“好,其他人各司其职,但也要防备留心,万万不能教人趁这段时间内给钻了空子,有事情立即向我禀报。”
“是。”...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灯火通明的大堂内只剩下了吴瀚龙自己。
他原本挺拔的身板缓缓靠到了座背上,眸子里一片阴沉。
他盯向梁顶,自语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谋害老夫?你,乃至你们,到底存着什么阴谋?”
有官府里的大人物亲口确认这件事,证明此事的真相与严重性,他自然不会怀疑青帮的人在编造谣言诬告。
只是他想不明白,那敢与朝廷作对救走贼党的人,应该是贼党的同伙吧?却为何要自称是帮会中人?
自称帮会中人也无碍,没人能管得了他的嘴,可他为何偏偏宣称属于自己剪子帮的人?
以至于给他惹来这般麻烦,叫他现在十分头痛。
“老夫对那帮子乱党们向来是敬而远之,没有任何瓜葛和恩怨,他们救人便救人,平白无故地陷害老夫作甚?”
“不对,这其中必有缘由在!”
老头纵横江湖多年,敏锐的感知到,那人栽赃陷害剪子帮,一定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是假冒乱党之人呢?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陷害老夫?让老夫想想,哪家势力有这个可能,老夫最近又得罪了什么人...’
他一面用那只带着玉扳指的手掌轻轻拍着扶手,一面陷入沉思当中。
“嘶——,难道...是他?”
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吴瀚龙的一张老脸上却浮现出诧异之色。
‘可就算那个小瘪三有本事杀得了阿力,他也不敢掺和进这种事里吧?这可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漩涡,扯进去就是尸骨无存呐,他有那个胆子吗?嗯,再想想,再让老夫想想还有谁...’
...
寅时,公共租界公墓
“在早些时有人看着,实在不好办,你不会嫌晚了吧?”
一座墓前,刘胤盘膝坐着,给自己倒了一盅酒,也给自己身前的小酒盅里倒了一盅。
一盅酒下肚后,他继续道:“也别嫌这碑都是洋文,毕竟这本来就是人家的窝,咱有个地方住偷着乐就行了,没必要明目张胆的。”
再给自己倒了一盅,他抬起头道:“对,我说错了,这本来就是咱们的地盘,自罚一杯!”
仰头一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