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不能怨煦儿啊……”姚煦撇了撇嘴,“若不是我姨娘和咱们父亲心里有鬼,那至于都想连我轰出来了!”
夜熙本想说,就算是二人心里没鬼,也不愿意听见母亲名字的,到了嘴边,话还是觉得不谈长辈之间的事:“不是他们赶你出来?”
“祖父在,他们怎么敢!”
“可他们不给我银钱,若不是祖父……兄长,煦儿好久没喝到母亲常买的这茶了。”
“待会儿与你带上一包,路上用,我再给你带些银票,你可莫要在路上露富。”夜熙看着弟弟那模样,心里就疼爱的紧,“这茶本身就是江南产的,你若是去了缺银钱,修书回来,我同你寄送过去。”
知道弟弟是自己在那种家里烦心才出来,夜熙心里也放心了几分——弟弟的性子被长辈们惯的脱不去拿几分天真,若是当真是被赶出来的,指不定心里要如何难受。
兄弟二人叙旧一番,眼见着到了去鸿胪寺的时辰,夜熙正打算叫人为自己请上半天假,便被弟弟拦住。
“这个时辰兄长是要去忙公事了罢,是煦儿打扰兄长了,不能再耽误兄长了。”
煦儿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将来入仕也不会难了去,夜熙心中满意。
吩咐府中人将要给姚煦的整理好,一并塞到了姚煦的马车上,兄弟二人这才作别。
京兆城到江南说远不远,可说近也不近,至少要求学的人和朝廷中任职的官员,在这两年里应当是没有机会去寻对方见面了……
长亭萋萋意,银珠串别情,化入郦国这片泥土的惜别,应当会随着春风一道去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