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跟你备考有什么冲突,我同你爹爹当年成婚的时候,那也是在会试之前的事情,不也一样没有耽搁,只要你这么说,那没参加完科举,还不能成婚了?”
刘枫都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再过两个月,就是明年的二月初一了,到时候儿子可都十八周岁了,如果要等到参加完会试,金榜题名了,再考虑成婚的事儿,那时候可就已经二十二了,加冠之礼都过两年了。
除非是那种倒了大霉,接连被孝期耽搁的人,否则的话,谁会等到二十二岁才考虑婚嫁。
她当年出嫁就比较晚,可也是赶在了十八周岁之前,这世道虽然对男子更为宽容一些,但等到二十二周岁,肯定是娶不到同龄的女子了,只能是在小五六岁,甚至七八岁的女孩子里找。
不管怎么想,刘枫都觉得不妥。
魏远这会儿自信心被打击狠了,另一方面,也是想着能在四年之后重新证明自个儿,虎父无犬子,他没比爹爹差太多,而且之前的名声也并非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所以什么成婚,什么生子,这些都可以放到后头去,现在要紧之事还是读书。
他也不打算去什么京城了,不管是那些文人圈子里的前辈,还是他的那些好友,都不如爹爹了解他。
更重要的是,要说科举考试,当世之人,谁能比得过自家爹爹,十七岁的大三元,从大靖朝开国开始,也就这么一位而已。
越是了解科举的难度,魏远就越是佩服爹爹,很难想象在十五岁之前,都没有经过名师教导的一个人,能在科举上闯出一番天地来,所依靠的除了天分,更重要的还是自律。
他虽比爹爹多了几分诗才,可是两相对比之下,在科举上着实不够专心,也不够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