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设计出来的,但铺子的经营最终还是归娘来管,爹爹是不怎么插手的,更不怎么过问家里头的银钱。
跟黄伯伯,应当说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
可这两个人在年少的时候却是好友,见面的时候能让爹爹这么激动,可见两个人当年的交情,只是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好多年不联系。
‘交际达人’魏远,即便是离开了京城八年,可还是跟很多人都保持着书信往来,甚至还有友人专程跑到平江府这边来看他。
在他这边,无论是距离,还是身份地位,都不是交友的标准,文人交友,要看的自然还是诗词文章。
并未步入仕途的魏远,应该还能算是比较纯粹的文人,而且还是远近闻名的才子。
少年时期的名声,一点儿都不弱于幼时的神童之名。
也正是因为被吹捧的多了,哪怕有爹爹比量着,在读书上也仍旧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两年多以前出发去江佑府的时候,可是自信满满,打算要成为大靖朝第一个六元的。
可结果只有县试那个头名,之后,一个第二,两个第七,没有说是六元了,四场考试下来,小三元没戏,大三元更没戏了。
这对魏远来说,称得上是打击了。
哪怕金榜题名,得中举人,兴致也不是特别高,之前爹爹就不打算让他参加一年后的乡试,而是再多等上三年,就是怕他一脚踩进同进士的榜单上。
那会儿他还总觉得是爹爹太过小心了,现在看来哪里是爹爹太过小心了,分明就是对他这个儿子有着清晰的认知,水平不够,火候不够,可不就得担心成不了进士,反倒成了同进士。
要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大着呢,‘同进士,如夫人’,倘若他去考个‘如夫人’回来,那可真够丢脸的了,着实配不上他这‘神童’‘才子’之名,还不知道要被人怎么笑话呢。
本来,他还想着趁着没入仕途的这几年,好好的出去转一转,领略一番祖国的大好山河。
可自打府试考了第七名开始,游学天下的计划,还是算了吧,他考科举可不是奔着二甲进士去的,就算不跟爹爹一样考得状元郎,那也得进一甲不是。
他就不信了,以他的资质,接下来这四年‘头悬梁,锥刺股’,还能考不到一甲去。
所以,不管是白家的姑娘,还是赵家的姑娘,通通都跟他没关系,婚姻之事暂且放到一边,现在重要的还是要备考四年后的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