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至亲之人,哪怕是嫡亲的大伯和大伯母,那也是要远一层的。
所以就算是大伯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一般,魏时感激归感激,但很多事情他并不想麻烦大伯和大伯母,因为这些事情原本就不是人家的责任,也不该归人家去做。
正的是因为受之有愧,所以魏时尤为注意,早早的到城门口等着,其实这么做的意义并不大,可能在旁人看来是傻子,是在装模作样,是心思敏感。
但是不做这些事情,魏时心里头不安,做了这些,心里头才能好受点。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过来,魏大伯母又是一介女流,这么多年来一直养尊处优,没吃过什么苦,所以这会儿看起来有些狼狈。
当然着装没什么问题,头发也一丝不苟的绾着,只是气色不太好,看上去很是疲惫。
魏时眼圈有点发热,拱手,深深的拜了下去,“大伯母一路辛苦了。”
“好孩子快起来,这算什么辛苦的,我早就想来京城了,只是你大伯这么多年都没有调过来,我这也算是沾你的光了,将近二十年都没看过京城了。”魏大伯母伸手把人给拉起来。
自家孩子,这不是应该的吗,成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她们这边要是一个人都不过来,那也说不过去。
想想还在燕县的二弟和二弟妹,这俩人不来也在情理之中,可又不是不知道消息,好歹给新媳妇儿捎份礼过来呢,也算没失了礼数不是。
这算什么,不管不顾不问,聘礼是她们大房出的,过来照应婚礼的,也是她们大房的人。
也难怪自家老爷气恼,哪有这么做父母的,要不是时哥儿已经不小了,又是举人之身,老爷真能办得出来把孩子过继到自个儿名下的事儿。
反正二弟和二弟妹又不是没有孩子,早知道这俩人这么对时哥儿,早在五年前,就该过继过来的。
不过想想白姨娘,时哥儿向来重感情,应该不会同意。
从正月初六到正月十六,就只有十天的功夫,魏大伯母过来这么一趟,可不是只参加婚礼这么简单的事儿。
初七,就亲自备了礼去刘家,一来是在婚前看看人家姑娘。
二来,也算是赔罪,时哥儿毕竟是小辈儿,办这些事儿虽没出了岔子,可对刘家也有怠慢之嫌,人家不计较,她们也不能当做没这回事儿。
说实在的,她还真没想到魏时能有这样一门亲事,先不说刘氏家族在大靖朝多有名望,刘唐将军可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