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伯心里头着实气恼,这是他魏家的家务事,哪里有李家插手的余地,更何况这满纸的废话,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甚至连怎么分这个家都言语不详。
都说揣测上意,可他跟李家的掌家人乃是同级官员,对方虽为京官,可他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体系的,谁也管不着谁,凭什么让他来揣测李家人的意图。
今时不同往日了,往前数三代,李家是大族,魏家不过是泥腿子,如今已然平分秋色,魏大伯心里头早就已经有这个认知了,可如今看来,李家人还未清醒。
因着这封信,魏大伯一连好几天都心情不畅,连带着魏府气氛都不太好,不过,这其中的缘由,魏大伯就只告诉了老娘一个人,连夫人都没说,左右他也不会听李家人的,稀里糊涂的分了这个家。
不过魏老太太的意见却跟魏大伯不同。
“我知道李家跋扈,分家这种事情怎么也不该是由李家来提,但是这对老二家的两个孩子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时歌虽然年幼,可以已经是秀才了,又有咱们帮衬着,不至于立不起来,如今这样,又跟分家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名正言顺的分了家,虽然名声上不好听,但至少也避免了兄弟之争,时哥儿那孩子争气,老二家那一亩三分地压根就不够他瞧的,还不如现在分个干脆,免得李氏多做纠缠。”
魏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可心里清明的很,她是经历过丈夫读书中举之后家里天翻地覆变化的,知道功名能够给人带来什么,时哥儿比他祖父强,甚至比老大都强,又何须盯着老二那点儿东西。
可惜老二媳妇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了,这么早就急着要分家。
魏大伯也明白母亲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李氏想分家就分家,还以为是我们怕了她们李家呢,日后保不齐会更过分,李氏毕竟是时哥儿的嫡母,本朝以孝治天下,哪怕是分了家,很多事情上,李氏照样有插手的余地。”
旁的先不说,单就婚姻这一项,李氏就有足够大的分量,等到时哥儿成了婚,李氏若想要搓磨儿媳妇,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分家不分家的,对于大侄子来说,压根儿就没有多少区别,别指望分了家以后李氏就插不了手了。
“这倒也是,别让老二媳妇儿尝到甜头,以后更加肆无忌惮。”
魏老太太也是对这个儿媳妇没法子,就跟着刺猬似的,放在那里碍眼,想要挪动一下又扎手。
分家这事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