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你为何在这里?”
赵宛舒眨了眨眼,指了指谢危:“谢大人带我来的。”
江峰见她还在充楞装傻,冷冷一笑,“我问的是,你为何在宫里?”
“就是御林军把我抓来的啊。”赵宛舒实话实说,眼看江峰脸色不对,她叹了口气,“我说的句句属实。”
“御林军请来的都是揭了皇榜,或者是声名遐迩的大夫,绝不是普通之流。”江峰说道。
赵宛舒:“我揭了皇榜。”
而能揭皇榜的也绝不是普通之流,在揭时就有相应的考验,但凡有欺瞒的人,现场就会被揭露,然后以欺君罪名被打入大牢。
江峰面露怀疑。
实在是赵宛舒太过年轻,而且前头也起了些龌龊,难免就对她少有信任。
赵宛舒:“您要是不信,不然把我送出去?”
她是求之不得的。
早知道这地方如此麻烦,她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进来的。
江峰望着她,慢慢道:“你以为皇宫想来就来,想出就能出的。是谁叫你来的?”
莫非是燕王府想要掌握宫廷消息,才让她给混了进来?
赵宛舒呼了口气,“我实话与大人说,我本来也不想来的。要不是我未婚夫被抓,我听说要是入宫见了皇上,能给皇上治好病,然后就能求情,让皇上赦免阿煜。”
“我何必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揭皇榜?现在倒是好,阿煜是出去了,我这是白入了宫。”
她说的是真话,可江峰却并不信。
倒不如说,他如今谁都不敢信。
他扯了扯唇角,“既是如此,那就麻烦你好生动用所学,将陛下治好,兴许还有出宫与你的未婚夫婿团聚的机会。”
今夜浪费时间来见了一场同僚间无趣的倾轧大戏,江峰倍感浪费时间,当即也没再多留。
抛下这句话,他当即就拢了衣袖,转身离开。
等到走出门,他身侧的侍从觑了眼被押在黑暗里呜咽的刘诚,凑到他跟前,小声问道:“阁老,那位如何处置?”
“送去给田佟。”
田佟乃是御林军的统领。
御林军有两位统领,这位田佟乃是掌管内廷的御林军调度升迁,故而有事自是都送到对方跟前处理。
“是。”侍从挥了挥手。
角落里的人捂着刘诚的嘴,就把人给架着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