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的郑府。
但您问我,愿不愿意走,那您有没有想过,您要如何带走我,事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您这样做,怕是不但没有全了贵妃娘娘为您的苦心,反倒是有可能让您与郑大人反目为仇,成全了太子殿下。
您真的觉得,您可以悄无声息的带走我,事后也能毫无波澜吗?”
三皇子的脸冷了下来。
贵妃娘娘,他的母妃。
其实他和他的母妃并不睦,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疏离。
他记得幼时并不是这样的,但自从她一次大病之后,性情就完全变了,他甚至觉得,她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宫中便是如此,想来她那次大病也必是有缘由的吧。
他淡道:“阿妱,郑愈那人,心狠手辣,又岂是一个女人可以拉拢的?
我母妃和外祖他们,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至于郑愈,你以为他为何会应下娶你,又为何会为你请封为侧室夫人?
我父皇虽宠爱我母妃,但行事从来没失过准则,他肯应下母妃赐婚,又应下郑愈的请封,你又以为是为何?
将你嫁给郑愈,欲破坏他和太子一系的关系,外面的谣言传得一阵又一阵,我母妃和外祖他们还沾沾自喜,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那些不过都是郑愈将计就计,都是他的手段罢了。”
“他本来就是我父皇提拔起来对付西坪甘家的剑,没有你,没有我,没有我母妃,他一样要对上西坪甘家,只不过我母妃天真,把你推了上去,不过是把你推出去做了他们双方相斗的靶子,做了郑愈丢出去的棋子和诱饵罢了。”
不,也未必是他母妃天真,只不过在他母妃眼里,阿妱无关紧要,推出去送死也没关系,郑愈要查办西坪甘家,就是和太子一系为敌,她送上阿妱,死不死的,只要郑愈将来肯偏向他们,或者大臣们觉得郑愈是他们这一系就行了。
可是他却不能眼看着她去死。
兰妱垂下了眼睛,她和郑愈的事,她并不想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任何评判。
哪怕真的是事实也不行。
她从来都不是无脑或者意气用事之人,她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用了不知多少心去看,去判断的。
因为她不是什么大小姐,做错了事能有什么退路,会有人护着兜着,她从来都是在悬崖上小心步步行走罢了。
三皇子见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