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有那心术不正之人乱嚼舌根,竟说那花太监是被人害死。官家听后很气愤啊,故让宰相着手调查。宰相哪有空闲亲自处理,就把这份差事落在你我的头上了嘛。”
李彦一口气把早就编好的谎话说了出来,他仔细的想过这段话,几乎不存在一丝漏洞,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古代,圣意真的就和天意一样难猜。虽然每隔几天都会有京中的消息传回来,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难辨。
地方官员要想做到万无一失,大多选择不分真假,一律按真的听,按真的办。
李彦便是抓住这个漏洞,量这李知县也不敢有所怀疑。
果然,这厮听完邹起眉头,用手捋了下胡子,忽觉得手上有点粘,低头一看,原是春梅的红脂,尴尬的搓了搓手,对着李彦支吾了俩句,没找到恰当的托词,只好极不自然的抽动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李彦大笑一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恭喜李大人觅得佳人。我与衙内兄弟相称,这般论来还得叫您一声伯父,都是自家人千万别拘禁,不瞒伯父,小侄也常去翠云楼,男人嘛,活这一辈子无非是钱、权和女人,伯父有这雅好,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李知县感激的握着李彦的手,道:“那下官倚老卖老可就叫您一声贤侄了。”
“自然叫的,自然叫的。”
“贤侄啊,既然是自家人,那我们就想一想如何解决花太监的案子吧。”
“伯父想如何破案?”
李知县将脑袋又向李彦凑了凑道:“那花太监是花大和花三杀的。”
李彦心里一惊,看来花子虚的买命钱真是没少孝敬,使得他不惜担着丢官的风险,也要为其开脱罪名。
“哦?据我了解是花大等人告花子虚谋杀叔伯,私吞财产,怎么反而原告成了被告?”
李知县眨了下松弛的眼皮,瞬间便猜出李彦的用意,这是直奔着花子虚来的。
“哈哈,贤侄有所不知,那花子虚出手可是大方,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一会我便让人将花子虚送来的银子分出一半送到贤侄府上,保准你数上三天也数不完。”
李知县故作亲近的拍着李彦的手。
李彦瞬间把脸一板,抽出手道:
“大人岂不知这种行为等于玩火,玩不好可是会心火自焚的。此事乃官家圣谕,宰相监办,你是认为宰相好骗,还是官家好欺?若知县大人一心赴死,可别拉上我李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