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一时有些惊住竟未能及时反应过来,待她看到他面上神色有些阴沉,自她醒来,他可还从未用这副神情对着自己,便后知后觉的想,他怕是听到自己和兰贵妃的对话了。
兰妱还没想好该怎么和他沟通,他便已经坐到了床前,然后伸手就从她手上拿走了那颗珠子,转身便扔到了对面的桌上上,正好落到了墨砚中,力道刚好,“噗”一声半点墨汁都没溅出来的。
兰妱惊愕中目光随着那佛珠看过去,就听到郑愈道:“你刚刚醒来,太医说过让你静养,这样的闲杂人等,下次让秋双一律挡了既是,还有,不必费神在一些无谓的事情之上。”
声音还算温和,但却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紧绷。
现在兰妱刚生完孩子不久在养身体,就算郑愈心里再不爽快,也不会舍得让她有半点不高兴的。
兰妱转回头看他,仔细看了看他面上的神情,然后摇了摇头,勉强挤了一丝笑容道:“也算不得多费神,并不碍事,其实一直睡在床上也闷得很,理理一些过往的事情也好。”
她说话之时一直在看着他,看到自己说“过往的事情”之时他面上一闪而过的不悦,心里叹了口气,他肯定还是在意的,那个兰贵妃,还说什么自己成了太子的女人……他能这么平静已经很不错了。
她不想他纠结在不悦之中,便柔声道,“我在想兰贵妃她跟我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目的,总不会就是为了专门给我添堵吧?
就算我因着这些事,和大人……离心失和,又于她有什么好处呢?”
郑愈听她说什么“离心失和”,面色又沉了沉,然后再缓了缓,就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道:“不要胡思乱想。
她在来此之前还见过朱成祯,和他在外面的亭子里说了一会儿话。”
顿了顿,又道,“不用理会他们是什么心思,你只需放宽心好好养着身体即可。”
兰妱却是把注意力放到了他前面那句话上,她微皱了眉,道:“果然是跟太子有关?
崔家的二姑娘……难道,是崔家的二姑娘要入京了?”
话一出口便顿住,她又抬眼看了一眼郑愈。
她的直觉总是很敏锐,但这句话委实对那崔二姑娘不太友好。
她说的表面意思是崔二姑娘即将入京,太子和兰贵妃籍崔二姑娘生事。
往更深一层想却是,崔二姑娘入京是不是太子安排的?
兰贵妃没这手段,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