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冰水中,寒冷浸透了她的心脏,她好像快死了,因为全身又冷又疼,要碎裂了一般。
模模糊糊中看见一丝亮光,睁开眼,原来是屋里的蜡烛重新亮了起来。
那个老妇人已经回家去了,不知道是谁为她换上的……
剩余整根的雪白蜡烛上红火跳动,她第一次觉得火是那么好的东西,即使那烛火那么小还是让她忍不住心生向往,她想象着,靠过去一定非常温暖、非常温暖……
似乎这种心理暗示起了作用,叶凌漪渐渐感觉身体不像刚才那么冰冷了,只是视力还有些模糊。
她动了动脑袋,目光再往下一点,发现了一些衣物,是男子的甲衣,绶带,还有官靴。
叶凌漪觉得眼熟,奈何视线模糊,看不透也就干脆懒得思考,正打算拉枕头睡觉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脖子下竟然枕了只胳膊。
“你醒了?”背后的人轻声说道。
叶凌漪忙转了个身,看到的果然是赫连澈。
“你……不是在营帐吗?怎么……”她的眼中满是震惊与欣喜。
赫连澈却故意不看她,语气冷淡道:“别误会,我忙完了军务正好路过,瞧见灯灭了,怕你一个女人害怕才进来点烛的,后来你就拉着我不让我走,还一个劲说你冷……”
“所以,你就钻进了我的被窝?”
一语扼要,赫连澈吃瘪,还欲辩解,她却笑了,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怀里,娇声道:“我们好久都没有这么亲密了。”
赫连澈愣住,一想到她对伊涅普百般维护的模样,现在又对自己如此,脸瞬间黑了,硬是将她从脖子上扒下来,转了个身背对自己。
“你干嘛?”叶凌漪不解。
“你没穿衣服,男女授受不亲。”赫连澈禁锢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转回来。
“你放开我!”叶凌漪则倾力与他对抗,何奈身体虚弱,不是他的对手。
最后,叶凌漪干脆放弃了转身,没好气道:“你这是典型的只许你赫连澈放火,不许我点灯!都上了我的床,有什么授受不亲的?”
赫连澈既不答她也不放开她的肩膀。
叶凌漪气急了,眼波流转间突然灵光一现,计上心头来。
“哎呀!嘶……你碰到我的伤口了……好疼呀!”演技颇为浮夸的将身子蜷成一团。
赫连澈果然信了,脸色紧张地就要查看。
叶凌漪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