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象征性地瞥一眼那份请愿书,讪笑着摸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皇上您忘了?我不识字啊!”
李元麟一愣,终于抬起一双柔美的眼看了看她,颇有些无奈:“朕倒是忘了,你是个不进文墨的硬家伙。”
“是是是……”
叶凌漪笑得很狗腿,心里却哼哼了声:“跟我在这弄笔拾墨?老娘认识的字,你还未必认识呢!”
“这是民间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罄竹先生的字。”李元麟解释。
叶凌漪直皱眉,心道:“罄竹?罄竹难书的那个罄竹吗?这个老头的名号还真是一言难尽。”
看她凝神思索的认真模样,李元麟不自觉弯起嘴角,放柔了声音又说:“离我近些,我把内容说给你听听,你再帮我分析分析如何?”
“我?”叶凌漪显得很意外,连忙摇摇手说:“我不行的皇上,我一个小小奴婢,能为您分忧的也只是照顾好狗柱子。”
李元麟今日一天绷着脸,听了她的话难得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紧接着也不由她分说便执起她的手压在了那份万民请愿书上。
叶凌漪被迫矮下身子,稍稍侧目就瞧见了李元麟线条柔美的侧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这是从镇河郡送来的请愿书,上面说的大概意思是镇河郡守霍达到镇河短短数月为百姓造福不少,最后却蒙冤死去,太后亲侄梁泗系镇河府丞今升至郡守。彼时霍达为郡守梁泗不仅没有做好属官分内之事反仗着自己是皇亲贵胄曾多方刁难霍达、平日更是为祸民众无恶不作……霍达死后,郡守府一丫鬟被释奴,据她回忆霍达死因并非顽疾。丫鬟目睹梁泗与霍达饮酒,其间霍达曾去小解,梁泗便趁机在霍达酒里下了东西,这事正巧被端菜进来的丫鬟撞见,梁泗便以她全家性命威胁,迫其淫威丫鬟只好妥协,未曾想第二日霍达就突然暴毙,一夜之间霍府全员在梁泗欺压下沦为丧家之犬,家眷不堪打击相继离世。丫鬟亦因此良心不安终日郁郁,曾多次欲将实情呈送于众,但丫鬟毕竟人微言轻又害怕梁泗势力便一直将事情堆压在心头,直到霍府唯一幸存者小夫人在京城变成刺客被杀的消息传回镇河,小丫鬟终于经不住良心谴责将事情抖了出来。如今万民请愿便是要朕治梁泗的罪!”
“这么说……”叶凌漪略加思索:“如果霍达真是被害死的,皇上治梁泗的罪必然大得民心!这可是好机会啊!”
“未必!”先闻其声未见其人。
有人进来,御案边的二人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