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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白有思理所当然的与姓虞的这家子弟们聊了下萧辉眼下处境以及南梁如今的局面说实话,效果不是很好,因为这家人到底是江东八大家的做派,说来说去,不得其中要害,都是些虚浮之物,反而是后来抱怨起江东那边的资产被新权贵所占时,意外点破了一些东西,让白有思多晓得了一些事情。
“真火教内相互争夺这些庄园产业,操师御竟然不管吗?”虞姓人家后堂灯火下,白有思略显诧异。“他不就在江宁?”
“他管不来。”灯火下,搬着小板凳环坐的三四人中一个年长的赶紧解释。“白总管不晓得,真火教里也是有脉络的当年真火教在南方是全盛,虽说跟世族、将门、皇家都有纷争,但本身一体,各处都有分布。可是南朝几次更迭,加上大魏刻意打压,现在早就分裂,如今的湖南诸侯,其实就是当年陈亡时被真火教卖掉的自家嫡系;而后操师御这一脉则是之前窝在江西山中的新枝;但江西穷困,江东富庶,真火教自然不可能放弃,便有许多帮会留在江东做生意来支援江西”
“所以如今相争的,正昔日江西山上的与江东帮会的?一边是刀枪,替他领兵打仗的;另一边是钱囊,替他管理地方的,都没法动?”白有思轻笑了一声。
“白总管明鉴。”那人立即点头。
而白有思又想了一想,不由再笑:“如此说来,你们这些江东世族是不愿意为他们出力的了?”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最年长那人苦笑起来:“白总管,我们既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野心之辈,更不是什么勇烈之人他让我们去做,我们便去做,但现在这个局面,若说要我们一心一意为他们做事,怕是也难。”
“这倒是。”白有思点头,却又摇头。“他们若不用你们也不是不行,但总要收拾好内里,把自己的人规整好现在这个局面,算是什么?”
“其实就是争权夺利。”还是那年长之人解释道。“江南这边,看起来一统了,下面实则四分五裂,真火教这里不过是最大的派系,不然那湖南也不会屡屡反叛而操师御想继续做大,吞了湖南跟这边,就得用东西哄着下面的人这跟之前南朝世族更迭还不一样,世族接替秉政是有脉络和承续的,他们这个纯属是刀兵相争。”
白有思连连颔首。
“非只如此。”就在这时,一名坐在最后面许久没说话的年轻人忽然开口道。“最近有些谣言,说是操师御有些别的想法”
“什么意思?”发问的是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