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指望他人呢?反而是白娘子这般身份,还能记住她们俩,尝试去救,倒是君恩难得了。”
白有思无言以对。
上方萧辉也叹了一叹:“既是故人相逢,韩妃也不必避讳,不如一并列座。”
然而,韩妃本人只是摇头:“情难自禁,还请圣人恕罪。”
说完,只是一礼,便随其余舞女一并退了出去。
萧辉分明有些无奈与尴尬。
就这样,歌舞既去,主宾又饮了几杯,依旧是萧国主先来感慨以掩饰尴尬:“不想以白总管的出身、修为也有这般不能为的时候,朕还以为只有朕这般半生流离之人才会屡屡不得伸张呢?”
“韩姐姐说的对,人生于世,恰如浮萍入水,只要没有超脱凡尘,谈何肆意?”白有思稍作感慨。
萧辉沉默片刻,忽然主动来问:“白总管晓得今日宫前那人经历吗?”
白有思也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提及此事,只能摇头:“自然不晓得。”
萧辉再三叹气:“那是朕的近枝堂兄国朝再创,相隔日久,昔日皇族凋零,朕身边乏人,便将他寻到了。平素其实还好,梳理文档,监管行宫这里的器械战马粮草,都还顺当但他年纪大一些,小时候亲身遭逢过本朝覆灭,壮年又遇到杨斌来南方屠戮逆陈他不是敌视北人,而是对北人和兵事有了畏惧之意。”
听到这个解释,白有思倒是也有些欷歔之态,真要是如此,倒也不能怪人家反应这么大。只是,既晓得这厮被吓坏了,如何还要用作监管行宫军械这种要职?
这萧辉委实乏人。
不过,这对自己和黜龙帮来说不是好事吗?
然而,白有思虽打定主意要在南方挤开一条缝隙,将自己在黜龙帮的基业展起来,可接下来,这萧辉明明自陈缺人,却闭口不提之前借兵之事,也不说两家关系,更不论什么天下大势、国中内乱,反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喝了下去。
讲实话,别的倒也罢了,连黜龙帮黜吞风君的事情都不问一句,委实显得刻意了。
相对应的,越过杜破阵至此的白有思虽然心里很急,但毕竟历练出来了,反而晓得不能操之过急,便也只按住多余心思,陪着对方从容用过宴席。
当日宴罢,白有思拒绝了留宿皇宫的邀请,只告知对方,她有亲眷和朋友在扬州,无须劳动。萧辉也晓得自己阻拦不得,只能任由白有思去寻了一名江东八大家出身的大梁臣子,然后住进了对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