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虽然下面一团乱麻到无法收拾,但实际上,像张行那般能将一群草莽收拾成局面的反而是少数,白横秋都要借关陇的旧制度和政治传统,所以并不能说萧辉此人无能。而这样的话,其人前几日的表现就显得窝囊过了头。
现在来看,他倒是第一时间抓住了要害——他萧辉请的是杜破阵这个黜龙帮的“外镇”,如何来的是白有思这个黜龙帮的核心,而且是孤身而至?
这跟之前与淮右盟的交涉也不合。
所以,萧辉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拖住白有思,问清楚杜破阵立场,再行方略:如果真的是白有思不请自来,那最好的处理方式是是借操师御逼退对方,然后依旧以杜破阵的淮右盟为基础,完成湖南平叛;至于说若是杜破阵跟白有思立场是一致的
“有意思。”
白有思想了一想,只能在心中如此说,然后便将使者安置下来,让对方缓两日再走,自己则趁着暮色收敛修为,出城而去出城后,先绕行城东,彼处有一道联结淮水与大江、也是扬州之所以成为扬州的运河。
过河,守在渡口,等到半夜并未见人来,于是其人便循路北上,然后在距离扬州渡口近二十里的一处驿站寻到了一盏灯。
整个驿站已经全然黑掉,只有一个不大侧房的窗户还有微光。
白有思寻下来,只是真气一扫,便有所察觉,然后推门而入,见到了等在这里的杜破阵。
杜破阵似乎还是那个老样子,永远永远的沂山农民模样,但皮肤还是比年轻时好了许多,衣着也不由自主的整洁起来。
这位黜龙帮的外镇等到白有思,拱手一礼,从容至极。
这倒也是,这一次搞偷袭的乃是黜龙帮大行台和白有思,某种意义上而言,淮右盟和杜破阵是受害者。
白有思点点头,坐了下来。
两人相对,杜破阵先行皱眉:“白龙头,现在萧辉把咱们隔绝起来,明显是担心你过去太过强横,只想用我和淮右盟的兵若是如此,咱们怎么办?”
白有思顿了一下,她彻底意识到对方的狡猾了。
道理很简单,萧辉做出现在这个动作,肯定是有疑惑,但事发突然,这位内虚的国主是不会直接否定让白有思参战的,证据恰恰就是他这个私下邀请杜破阵的手段,这本身就说明他在疑虑,不可能迅速做出决断,。
而杜破阵这里滑了个坡,他默认对方已经做出判断,并只接受淮右盟而不接受黜龙帮核心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