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坠星原口的一块石块上,看着面前。严冬正要过去,草木已在萌发,到处都呈现出一派生机。这里的土地相当肥沃,假如开出荒来,足以得良田万亩,养活不知多少人。可现在这里连一点人迹都没有,到处都是如此荒凉。
这时杨易和钱文义走了过来,向我行了一礼道:“楚帅。”
我站起身道:“布置好了?”
杨易道:“都好了。楚帅,你能看出来吗?”
仁字营和义字营都埋伏在坠星原口处。近两万人,而我居然连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我点了点头,微笑道:“好。杨兄,请你多费心。”
如果说坠星原是一个口袋,那么仁字营和义字营是两条束口的绳子。要束住丁亨利,他们的责任可是不轻。我们的炮火仍然不及共和军,不过只要占据了地形之利,这样的炮火足以发挥出比共和军更大的威力。他们行了个礼,正待退去,我见钱文义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叫住他道:“钱兄,你有什么担心吗?但说无妨。”
钱文义苦涩地一笑:“楚帅,不是担心。只是觉得,陆将军在此地失利,现在他的弟子也要折在这里,有点感慨。”
我看了看周围。上一次,陆经渔用大风大雨引发的泥石流,逼迫我们退入坠星原。不过当时陆经渔不曾料到地军团已经配备了铁甲车,他那支号称天下无敌的铁骑军被铁甲车冲得惨败,以至于大势已去。而那时陆经渔一心想要让曾是旧部的曹闻道归降,因此没有进行火攻,否则在曹闻道一部被关入坠星原时就会遭到灭顶之灾,实在是有些侥幸。我心里也有些难过,丁亨利的人品很好,他的部队同样有纪律严明、秋毫无犯的风评,可是现在却成了这样的局面。我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想也没用,所以能少些杀戮,就尽量少些吧。”
钱文义没有再说什么,行了一礼便与杨易走了。我扭头对冯奇道:“冯奇,我们也走吧,隐蔽起来。”
虽然我希望少些杀戮,可是这恐怕不可能。共和军现在的兵力比我们要多得多,即使将他们逼上绝路,丁亨利投降的可能性仍然微乎其微,杀戮应该是免不了的,我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少一些而已。
在这里根本看不出坠星原是个绝地,丁亨利从没来过这里,也肯定不会知道这个地方,我还是有点担心。丁亨利不是等闲之辈,只有把他引到这里,我才能算是胜券在握。这一点,就要靠曹闻道的本事了。丁亨利对五德营诸将了解颇深,深知五德营将领的脾性,如果我让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