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叩谢接旨,怎么偏偏甄宓却再三的拒绝,还真是前无古人呢。
“我看呀,她八成儿已经和皇后之位无缘了。”苏浅幸灾乐祸的抿着清茶,眼角眉梢止不住的开心。
抬手拂过肚子,朱瑜双眉却不由拧紧,若有所思。虽然不知道最终结果如何,可自己最重要的便是保证自己腹中的孩子平安降生,其他的最好不要过多参与。
“苏妹妹,这后位不是你我能妄议的。今日的话你讲与我还好,可若是被旁人听到了,可又要重蹈御花园的事情了。”朱瑜轻轻言道,特意将苏浅被罚的事情做了一遍提醒。
听闻此言,苏浅倒是乖乖闭了嘴。有些不悦的扭了两下,抬手示意碧落将自己扶起来。“姐姐此言何意啊,也是再说我墙头草吗?”
看着苏浅那气呼呼的模样,朱瑜轻叹口气,“我不是这意思,只是你现在也怀有身孕,更应该小心谨慎……”
“好了,多谢姐姐关心,妹妹知道了。那我也不打扰了,先告辞。”苏浅气鼓鼓的福了福身,还没等朱瑜答话,便转身而走。
望着苏浅生气的背影,朱瑜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如果不是念在她和自己是同一日进的魏王府,这番话自己根本懒得去和她说。
“淑媛,您干嘛提醒她呀。像她这种得点好处久沾沾自喜的人,根本不值得您动口提醒。您以后还是少跟她往来吧。”紫兰不悦的埋怨着,替朱瑜鸣不平。
听过紫兰的话,朱瑜淡淡一笑,却并未解释什么。依着苏浅的品性,原先对自己友好只是因为自己和她一样。可如今却由于自己比她的份位高了些,便心生妒忌,动不动就和自己生闷气。
可即便如此,苏浅心底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恶意,这也好过那些笑里藏刀的人吧。
清净如常的长春宫内,幽幽的燃着兰草味儿的熏香。冷意弥漫的房间呢,像空气静止了一般。可这凉意似乎并没有影响到甄宓的工作,早先摆下茶此时都快凉了也没见动一下。
冯香将加厚的毯子慢慢的披到甄宓的身上,有些心疼。“夫人,别做了,休息一会儿吧。仔细眼睛又要疼了!”
秋目微抬,抬起细葱似的手指捏捏眉间,闭眼休息了片刻。侧目望望已经漆黑的天色,眸间顿然有些失落。回眸敛目,重新拿起手中还差几针的绒裘。
“马上就要下雪了,得赶在这之前,给太后将这件裘衣给做好。”甄宓轻轻语道。
看着那张略微清瘦的侧颜,冯香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