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要求看她的手还是脚,少女都没有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也没有试图遮掩,她双颊绯红,在自己的新主人面前展示它们,似乎它们的美要远胜过她的面孔和身躯。
“她只有十二,还是十三岁,顶多十五岁。”伊尔妲说:“她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她怎么知道自己是”畸形的,这个词太残酷,她把它咽了下去。
“我倒想起了那个剧团。”亚历克斯说:“也许我们都错了,他们不是要到瑞芬去,而是要回到瑞芬。”也许有些人会觉得,如同瑞芬这样愚妄固陋的国家怎么会结出剧团这样甜蜜的果实呢?他们犹如囚徒一般看守着自己的女儿,姐妹和妻子。
当然,这样想的人可真是大错特错,正因为瑞芬的女性不被当做与男性平等的人看待,她们只是财产,如同工具与牛羊——才可以像是工具与牛羊那样被打造,被训练成那些人想要的样子——就像是亚历克斯收到的这件礼物。
如果有这么一个少女被送到他的养父,维尼托的僭主身边,不管之前那位老人有多么自持,多么警惕,都不免慢慢地陷入柔情蜜意的陷阱。因为她的爱,忠诚和姿态,都是真实的啊——没有一丝伪装,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而这些正是大多数身居高位者们渴求的东西,毕竟他们之前已经见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有这么一个崇拜他,依赖他,没有他就活不成的人,他怎么能轻易舍弃呢?
他们甚至不会太过提防她,就像是一头猛兽不会在意身边跑动的兔子,但他们应该想到,兔子也是可能口含毒饵的。
“玛罗吉与阿克怎么样了?”亚历克斯突然问。
“白银议员是个通情达理的统治者。”女船长说,“您的兄长在一旁协助她,玛罗吉和阿克的女性都被释放了出来,她们是他们的眼睛和耳朵,代他们监视着两城所有的男性,阿克都城之外的地方出现了少量的暴动,但”她笑了笑:“克瑞法的法师团还在阿克呢,他们掀不起什么波澜,但更多人逃走了,带着自己的女性眷属,这或许会是一件好事。”她看了静静地睡在长榻上的少女一眼:“愿意跟那些男人走的女人我们也不必挽留。”
“周围的国家只怕不会甘愿接受这个结果。”伊尔妲说道:“他们或者蛰伏,或者正在谋划与筹备”她摇头,“不过现在也只有这样了。”不是克瑞法退出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何况,伊尔妲现在也觉得,也许克瑞法能够取代这些格瑞纳达的渣滓,会是一件好事。
“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