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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算得上是头一次接触这般有战斗力的老妪,令人啧舌。
女人看着床上的女儿,眼含泪花,露出丝丝的不甘心。
“大妮染了病,传给了她爹,民妇的婆婆就要将大妮给关到柴房里自生自灭,民妇不答应,就被婆婆一起关起来了。”
听这女人的谈吐,应该也是读了一点书,认得一点字的,可再看这女人,形销骨瘦,凌乱的发丝间草屑遍布,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更是惨白的近乎没有血色,衣衫也是破旧不堪,尤其是那双手双脚的手腕脚腕处,更是被绳索摩擦的好似轻易就能掰断似的,血迹都干涸在伤口处。
“浩正,给她处理一下。”
“是,陛下!”
女子起身微微一福,“民妇谢陛下。”
“你身子羸弱,别那么多礼数。”谢琅在屋内唯一的凳子上坐下,看着杜浩正给对方处理伤口。
杜浩正处理伤口的速度很快,清洗消毒上药然后包扎。
而这女人在这中间丝毫没有喊疼,清洗伤口的时候倒是接连着颤抖,却也咬牙忍耐着。
“看你这状态,想来在婆家的日子并不好过,为什么没想着和离?”
“……民妇若是和离了,大妮怎么办,即便是婆婆不喜民妇和大妮,和离后婆婆也是不会答应民妇将孩子带走的。”
谢琅眼中划过一丝不屑,“孩子是你生的,又不是你婆婆生的,她有什么资格不答应?”
罗晴好似看到了曙光,不顾手腕和脚腕上的疼痛,看着谢琅时的眼神,犹如那趋光的飞蛾,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陛下,民妇真的……真的能够和离吗?还能带走大妮?”
谢琅没有立马回答她,反而问道“朕看你谈吐有度,想来是读过一些书的吧?”
“民妇的祖父是先帝时的秀才公,因年岁渐大,中举无望,随后回到镇上开了一家私塾。民妇幼时也曾跟着祖父学过一些字,看过几本书。”
“你的丈夫曾经也是私塾的学生?”
“是的,他曾是祖父的学生,也是私塾里第一个考上童生的,那时祖父对她很赏识,为民妇与相公家订了亲。”
“现在呢?”谢琅的声音温和,犹如涓涓暖流拂过罗晴的心。
也让罗晴稍稍放松了紧绷的情绪。
“祖父在民妇十二岁那年离世了,四年后民妇嫁给了相公,只是我们二人成亲已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