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走出鲍家房间,仰望天空,天色已暗,他深吸一口气,拔地而起,冲入夜空。
空月的目标是那条湖中的大船,以前因为有中年男人坐阵,没敢轻易出手,现在中年男人已经受伤,如果他不在船上,那最好,迅速扫荡整条船,捣毁老巢,斩草除根。
如果中年男人已经回到船上,只要那个年轻俊男不在,仅凭他左手,加上旁边几个武功不太高的帮手,也可以斗他一斗,胜算还是很大。
空月落地时已经在湖边,他没有冒冒失失冲上大船,依然是先作观察。他站在湖边,平心静气,开启神目,扫视大船。
他看到的却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年轻俊男子在船上,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整个右眼连头都包起来,脸上满是伤痕,剩下的左眼充满怨毒,他的俊美容貌彻底毁了。
中年男子的右手臂也用白布紧紧扎起来了,吊在胸前。
这时如果上船,还是两个人联手与自己一人打斗的局面,自己并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船上还有其他几十人,虽说称不上高手,但在旁边助力,威胁也很大。
空月果断选择了放弃攻击大船,但是,那些爪爪牙牙,他不会放弃追杀,这些人作恶多端,师父说过,罚恶就是行善!
接下来几天,空月又追踪斩杀了一批这个牙子组织的中低层人员,只是很快,他发现事情变得棘手。这些组织成员惧怕追杀,开始逃命,逃命之前,把手下残疾儿童全部杀害。
空月钢牙碎咬,这些畜生太没人性了,他却也不得不暂时停止猎杀行动。
这天下午,已经住回西城小院的空月来到鲍家,他承诺过鲍星娥,多来看望他们一家,也承诺过保护他们一家。
客厅里,鲍捕头的岳父亲自为空月捧上一杯茶,之后坐在对面,鲍家母女坐在一旁相陪。
空月留意到,鲍家母女眼睛看了看空月的茶杯,眼神闪过一丝紧张。
空月的前世邢越,从事刑侦三十多年,与各种各样人物打交道,有时候从一个眼神就能推断出其内心活动。
空月不动声色,端起茶杯放到嘴边,观察两母女,两人果然神情再度透出紧张。观察鲍捕头岳父,倒是面色如常。
空月放下茶杯,与他们拉了会家常,之后,再次端杯,放到嘴边,吹了吹气,作出就要往里喝的架势,眼睛的余光却是一直关注着几个人的反应。
几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鲍家老头子没有任何异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