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可也没比地面软和多少,这么久跪下来,膝盖说不定已经要紫了。
可贺烬显然没有这个想法,仍旧跪的笔直。
孙嬷嬷眼见劝不动他,只好叹了口气,抬脚往外走,临要出门,贺烬却又忽然开了口:“母亲那里可请过太医?”
孙嬷嬷糟糕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明日就有太医来请平安脉了,倒是不必再劳动一趟,你也不必担心,殿下一向康健,不会有事的。”
贺烬便没再开口,仍旧仰头看着贺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如同孙嬷嬷所说,这么跪着的确不好受,可他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长公主那句话。
贺家的声誉,是拿人命铺出来的。
他对自己的决定不后悔,也不动摇,但难免会有愧。
都说母子连心,这句话大约是对的,因为眼下长公主正伸手揉捏自己的膝盖。
孙嬷嬷已经不见了一下午,她也没问人去了哪,还能去哪?无非是去看那个不孝子去了。
现在还没出来,就真的这么舍不得?
她想起翡烟跪的半死不活的模样来,有些烦躁的拧起了眉头:“那小子皮糙肉厚,不至于”
可就算这样,那也是她生出来的,是她的骨肉,她能冷眼看旁人生不如死,可贺烬只要破层皮她就难以忍受。
“这孙嬷嬷,腿脚越发不利落,这么久还没回来,路能有多远”
就算贺烬不肯服软,有个人来和她说说情况也好,总好过这般胡思乱想
她心情越发烦躁,丫头来送甜汤,她一口没喝进去,倒是把碗摔了。
破碎声惊动了下人,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长公主心里越发不痛快,她挥挥手:“都下去,不喊你们别进来,招人烦。”
丫头们讷讷退了出去,可这却没能让她心情好一些,半晌她忽然站起来,抬脚往溪兰苑去。
她一直是这侯府里最尊贵的存在,哪怕今天没有装扮,也仍旧贵气逼人,一路朝溪兰苑走去,连个敢近前的下人也没有。
直到到了溪兰苑,瞧见那紧闭的大门,她气势汹汹的脚步才顿住,却也只是抬了抬下巴:“开门。”
她说的是开门,而不是敲门,下人会意,上前就要推门,可还不等手碰到那厚实的木板,两把交叉的刀就架在了她肩膀上。
“侯爷有令,没他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
丫头吓得脸色发白,可想着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