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去扯床帐子,一只手就先她一步伸了过去,然后藕荷色的薄纱就垂了下来,慢慢将贺烬挺拔的身影挡在了外头。
可却迟迟没有想起脚步声。
阮小梨撩开被子盖住自己,视线却不自觉落在了那层薄薄的布料上,那上面投映了一个有些扭曲的影子,是贺烬的。
他还站在外头是在做什么呢?
阮小梨有些出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那天小山村里和贺烬亲热的那天,一会儿又是那个丫头狰狞的脸色
她脑袋慢慢疼起来,一声闷哼就在嘴边,外头却忽然闹了起来,不是和之前似的,下人在喊冤的那种吵闹,而是真正的哭喊和惊叫,像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她心里一跳,睡意瞬间飞了。
外头再次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寒江几乎是小跑着进得门,大约是消息的确很不好,他虽然进了屋子却没开口,贺烬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脚走了出去。
两人在院子里低低说了几句话,然后贺烬那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都死了?”
寒江艰难地点了点头:“是,本来关押起来,打算分开审问的,谁想到晚上去提人的时候,就全都没气了。”
他神情有些灰败,话一说完就跪在了地上:“奴才办事不利,请爷责罚。”
贺烬却迟迟没开口,虽然涉事人等都死了,可这是侯府,除了他还有谁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来?
简直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