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贺烬摇了摇头。
人还没彻底断气,但既然宁死都不开口,就没了救治的必要,反正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可知道归知道,贺烬仍旧觉得恼怒甚至是难堪,在他的府邸,竟然有人要谋害他的孩子。
他一改刚才在阮小梨面前的沉静,脸色狰狞起来,语气阴沉沉道:“就算死了,也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给我查!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幕后黑手抓出来!”
云水和寒江连忙答应了一声,云水转身出了院子,寒江抬脚进屋,将那些没喝完的汤收了起来,大约是要拿出去找大夫查验。
阮小梨看着两人走远,没多久,外头就传来吵闹声,隐隐还有哭喊求饶声,这次大约会有不少人要遭殃。
她莫名想起很早很早之前,白郁宁落水的时候,那时候贺烬也很生气,也不管她们是不是无辜的,就全都问了罪,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物是人非,可原来作为事件起源,感觉也并没有多好。
她抬手摸了摸肚子,垂眼看着地上还残留的血迹,后知后觉的颤抖起来,她还是怕的。
不是怕这个死人,而是她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差一点,就要离开自己了。
一只手搭在了她肩膀上,贺烬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来:“没事了回屋子里去吧。”
阮小梨感受着他掌心那略有些烫人的温度,沉默了很久还是没有挣脱。
不管怎么说,他救了孩子和自己。
“谢谢。”
她这句谢说的很诚恳,可惜听在贺烬耳朵里,就满是疏离和冷淡了,他甚至宁愿阮小梨指责他不够尽心,在自己的家里,还能让人找到空子下手。
可他也清楚,阮小梨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我应该做的。”
末了,他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半抱着阮小梨,把她送到床榻边上,让人出去再请太医来看看,毕竟是受了惊吓,还是要小心些的。
侯府的邀请太医不敢怠慢,没多久就到了,细细给阮小梨诊了脉,神情略有些严肃。
太医:“孩子还好,只是这安胎药的方子怕是要换一换,还请如夫人按时喝,一日三次都不要落下。”
阮小梨道了谢,寒江将大夫送了出去。
两人一走,气氛就有些尴尬,贺烬呆坐了很久,还是站了起来:“你睡吧。”
阮小梨点点头,翻身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