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十分犀利直接:“那你为何选她,而不是旁人?”
贺烬顿时语塞,这次迟迟没开口。
可他说不出话来就是一种态度,长公主再次冷笑起来:“因为你也觉得她是个低贱的娼妓,在你开口说那句话的时候,也已经想到了会有今天,你已经想好了要放弃她。”
贺烬再次被噎住,知子莫若母,他当时的确有那么一瞬间闪过这种念头,可他后来就后悔了,在看见冯不印进入那间只有阮小梨的屋子里的时候,在想到他们可能会做点别的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后悔了。
只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他意气用事,所以才不得不忍。
这些天他甚至没敢去见冯不印,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亲手砍了那个混蛋。
他忽然又想起白郁宁那天问他的话,对阮小梨动心了吗?
他不知道,可他却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他不能让人动阮小梨,不管是谁。
他缓缓吐了口气:“母亲,她的出身你我皆知,既然她当初进府的时候你没有阻拦,那就证明你接受了她的过去,以往的事情都可以不计较,何必要在乎眼下这一次?”
长公主微微一愣,片刻后就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胡话?谁说她以往的事情我不计较?她那种出身的人,靠近我侯府都嫌脏了地方。”
她冷冷一笑:“若不是你亲自带回来的,还有几分喜欢,她又是个清倌,你以为她能在溪兰苑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贺烬怔住,清倌,什么清倌?谁是清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