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都是慈安堂出去的,眼下出了这种事,长公主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可这不妨碍她追究阮小梨的失贞。
“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个孩子,可你若是想要,再去挑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回来就是,难不成以你的身份,还能缺女人不成?”
“可阮小梨却是不能留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土匪们还都跑了,那消息迟早会传出去,留着这么一个人在侯府,会让贺家颜面扫地。”
她说着话,语气狠厉起来,还带着几分鄙夷:“果然是窑子里出来的,若是正经人家的女儿,遇见这种事哪还需要旁人来处理,早就自己一头”
贺烬脸色骤然一沉,情不自禁的抬高音调打断了长公主这十分刻薄的话:“母亲,够了。”
长公主话音一顿,贺烬其实嫌少反驳她的话,一方面是两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贺烬又是她教导起来的,看事情的想法大都一致,很少产生分歧。
另一方面是贺烬的政务,长公主不会插手;而侯府的内务,贺烬又一向懒得理会,所以母子间一向十分和睦。
可眼下,贺烬竟然如此明确的表达了对自己的不满。
长公主的眼睛不自觉眯了起来,她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半晌慢慢站起来,抬脚朝他走过去:“烬儿,你就是这么和母亲说话的?”
贺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但却并没有退缩:“这件事不是阮小梨的错,您不能追究她。”
长公主嘲讽的笑了出来:“没有守住自己的贞洁,不是错?烬儿,你是不是忘了她的出身?这些年她在府里的确老实,可不代表她本性就如此,这种事一旦有了开始就会没完没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
贺烬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起来一股小火苗,明明这种话他曾经听了无数遍,甚至自己也说过,可眼下再去听,却只觉得无法忍受,他想让说这些话的人闭嘴,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母亲。
他深深吸了口气:“母亲,她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为了争取救人的时间,才让她去勾拖住土匪,并不是她想那么做的这事的责任在我,她也是受害者,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怪罪她。”
而且,她还有了孩子。
贺烬不自觉搓了下手指,虽然在得到喜讯后,他始终都没有碰到阮小梨孕育着生命的腹部,可他以往摸过无数次,眼下想起那触感,他心里便会涌上来一股柔软。
然而他的心情,长公主并没有体会到分毫,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