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大约是误会了。
“这是什么?”
阮小梨摩挲了一下箱子,这才伸手将小铜锁打开,将里头的东西一点点拿出来。
有几样东西贺烬看着眼熟,一幅翡翠镯子,是去年他让珍宝斋的人送去给白郁宁的,当时送了不少东西过去,他只扫了一眼,别的没记住,只看见了这副镯子,但白郁宁大约不喜欢,一次也没瞧见她戴。
原来是送给了阮小梨。
一幅金簪就更熟悉了,那是她母亲挑出来赏赐给阮小梨的,眼下被好好的放在锦盒里,看起来也不像是戴过的样子。
除此之外只有一个荷包,和两件别的首饰,有一件他见阮小梨戴过,仿佛去年元宵之后这大约是年底下,府里赏赐的东西。
贺烬有些明白了,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是阮小梨全部的私财。
可这大晚上的,她找这些做什么?
贺烬有些不解,略带困惑的看过去,阮小梨将荷包里的银子倒出来:“侯爷看看,这是三十两银子,都是府里的月例银子攒下来的,账目都对的上,这些首饰,折算起来怎么也得一千两”
这个价格应该是算低了,若是真要卖,至少得翻一番才对。
“你缺银子?”
贺烬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
阮小梨抓紧了衣袖,轻轻摇了摇头:“当初管家去赎我的时候,一共就花了一千两侯爷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百花阁查,如果你当初多给了银子,应该是被管家私吞了”
这话头听着有些不太对,贺烬莫名的有些心惊肉跳,他有些粗暴的打断了阮小梨的话:“你说这些做什么?!”
阮小梨终于肯抬起头来直视他:“侯爷,我想给自己赎身。”
贺烬的脸色刷的阴沉下去,阮小梨果然还是想走。
他腾的站起来,转身就走,却刚到门口就被阮小梨抓住了胳膊:“侯爷,就当当初给我赎身的银子是我借的,现在我把钱还给你,你把身契给我吧,好不好?”
贺烬心口堵得厉害,他知道这些天阮小梨不痛快,并不想再和她起矛盾,可阮小梨这口口声声要走,却真的是让他忍无可忍。
“当初是你要来侯府的!”
他极力克制着心口的暴躁,可话一出口,却仍旧像是嘶吼。
阮小梨微微一颤,声音低哑下去:“我知道,所以我才说当初赎身的银子就当是我借的侯爷,你这里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