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刚才那番话而变成了暴躁,开口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是我赎回来的,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云水!”
这一声他虽然努力克制,却仍旧藏着森然的寒意,听的云水浑身一抖,他伺候贺烬这么久,头一回听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爷,奴才在。”
贺烬看都没看阮小梨:“看好她,从今以后没我的话,不许她离开侯府半步!”
阮小梨一惊,情急之下忽然想起来:“侯爷,你当初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我不要良妾,不要院子,你让我走吧,我什么都不拿走我就这么走行不行?你把身契给我,我现在就走”
“你想都别想!”
贺烬冷厉的看她一眼,放慢了语调一字一顿道:“承诺你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但别的你想都别想!要是你敢跑”
他眼睛眯起来,眼底闪烁的全是刀子似的寒光:“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知道后果的。”
他说完,深深看了阮小梨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似乎知道阮小梨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云水适时走过来,拦在了阮小梨面前:“姨娘,爷在气头上,您别和他闹”
她和贺烬闹?
阮小梨控制不住的苦笑出来,她和贺烬闹?
她不过是想离开侯府,想找个能把她当人的地方去活一活而已
闹,这就是闹啊
她垂下头,眼眶热辣辣的烫起来,贺烬,贺烬啊
云水叹了口气:“姨娘,奴才知道您这次受了委屈,爷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您放心,这件事绝对没有人敢外传,您就忘了吧,对大家都好”
这句话何其轻松,忘?若是当真那么容易忘,她在侯府的日子,又何必过的那么小心翼翼,处处忍让?
阮小梨提不起力气来说话,索性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后,远处响起了车轮声,是之前派下山的人带着马车回来了,这么多女人,如此狼狈,的确是不能就这么下山的。
其他人纷纷上了马车,云水见阮小梨不动弹,心里有些愁苦,只能软下声音来劝她:“姨娘,上去吧。”
阮小梨坐在一块石头上,假装没听见,虽然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却奇异的察觉到了贺烬在看她。
只是她不知道眼下该用什么态度对他,只好假装自己是个聋子瞎子,什么都没察觉,什么都没听见。
云水叹了口气:“姨娘,就算你要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