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心里再多吐槽,也还是不得不爬起来往耳房去,可进去之后她才发现,贺烬其实根本用不到她。
他熟练的兑好了热水洗脸,然后卸了头上的发冠,抬手解腰带的时候,才朝阮小梨看过来:“戳着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便抬起了胳膊,大爷似的等着阮小梨伺候。
阮小梨认命的叹了口气,走过去替他解腰带,然而外袍一脱下来,她才闻见贺烬身上竟然有浓郁的汗臭味。
她心里略微有点嫌弃,还有点好奇:“天还是冷的,爷你怎么出这么多汗?这么大味”
贺烬从阮小梨声音里听出了一点嫌弃,心里很不高兴,一抬手把她的脸摁在自己胸口上:“嫌我?嗯?”
阮小梨蹭了一脸他胸口的汗水,心里又气又无奈:“没没没我就是随口一说,爷你别冤枉我”
她见贺烬一幅并不打算善罢甘休的样子,连忙转移了话题:“爷今天做什么去了?很忙?”
贺烬哼了一声,有些不耐,又有些凝重:“还能做什么去?自然是追人刚才告诉你船上混进了人,这话你是吃了吗?”
阮小梨觉得他根本没在意自己记不记得这件事,就是单纯的想拿她撒气,她笑了笑,决定不和这个男人计较。
然而贺烬的话还没说完:“你以为我大半夜的见宁统领是为了什么?那是个高手,我没能追上。“
阮小梨不走心的附和了一句:“爷都追不上,那肯定不是普通人。”
这话里敷衍的意思太明显,贺烬眉头一挑,又要开口,阮小梨连忙岔开话题:“爷可要沐浴?”
贺烬冷笑了一声:“不,就这么睡。”
他抬脚走了,阮小梨拿着汗湿的棉袍,琢磨着这船上不知道有没有浣衣房,她是使唤不动小桃的,估计要自己洗,好在船上比溪兰苑暖和多了,洗衣服不会多难。
她将衣服搭在架子上,抬手洗了把脸,正要出去,忽然反应过来,贺烬说他一直在追人也就是他没去白郁宁那里?
她心里莫名高兴起来,小跑着出了门,瞧见贺烬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沿上,寝衣扯开,胸口还有汗流下来,可见还是热的。
她犹豫了一下,又回了耳房,兑好了热水,又拿了毛巾,打算让贺烬擦一擦,但贺烬显然不打算自己动手,听见脚步声也只是看了她一眼。
阮小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奴才命,只好认命的拧了毛巾给他擦背:“爷,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