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向连枢,没料到连枢正好坐了起来。
鼻尖相抵,两人靠地非常近。
月拂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微微一愣,贯来没什么情绪的寡凉凤眸都深邃了些。
连枢不动声色地拉开与月拂间的距离,缓缓站了起来,拿过石桌上倒扣的杯子给月拂倒了一杯茶。
月拂没说话,只微抿了一下薄唇,细长凉薄的凤眸中极快地划过一抹黯然之色,在接过茶杯的时候神色恢复如常,轻啜了一口茶:“这是其一。”
“其二呢?”
月拂看着连枢:“离开将军府不久,安书锦遇到刺杀。”
“这倒是有意思,敢在皇城中明目张胆地刺杀。”连枢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唇,但是那双魅然妖冶的丹凤眼中却看不到半点意外之色。
“小枢儿对此似乎并不意外。”月拂意有所指。
连枢脸上的笑意更艳冶了,既魅又妖,抬手指尖落在了月拂眼角墨色的泪痣上:“阿拂若非已有答案,也不至于在这里试探我了。”
月拂也不躲,任由连枢冰凉的手轻抚过自己眼尾,薄唇微启嗓音是一如既往的凉寒:“所以,真是你暗中通知了太后将军府发生的事情?”
虽然是问连枢,但话语极为笃定。
连枢只弯唇淡笑,并未否认。
太后与陛下一向是暗中猜忌防备,太后在朝中势力也不浅,和将军府这么多年更是一直暗中有所往来,从那夜东方擎文和东方寒的谈话,能知道太后有在筹谋那个位置,甚至连和亲北越的明含香都是她的棋子,如今将军府出事,若是太后的那些事情这个时候被抖落出来,太后绝对讨不了好处。
所以,那位吃斋念佛这么多年的太后是不得不出手,她也怕安书锦真的从将军府搜查出对她不利的证据。
“你就不怕我揭穿你?好歹那两位是我的皇帝舅舅和皇外祖母。”月拂的声音仍是偏凉,不带任何情绪的凉淡。
“你会么?”连枢看着月拂:“你这位传闻中被陛下和太后宠上了天的月王爷,会么?”
月拂看着连枢,就这样盯着她,许久,喉间才溢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冷笑:“被宠上了天啊!”语调都不由自主地轻了下来,听不出半点人气。
连枢轻叹了一口气,她处于算计之中,月拂也不比她好到那里去,至少她还有母妃和哥哥这两个亲人,但月拂是真真正正孑然一身。
取过一旁的斗篷搭在了面前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