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将军府知晓了陛下太多事情,且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如今盛世安好要用上将军府的地方不多,将军府的存在对陛下来说是对下一任储君的威胁,这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所以这些年一直让将军府的人不要显山露水。
他甚至在为将军府寻退路,不然堂堂将军府何至于与身居后宫的太后合谋。
只是,终究还是来不及么?
东方寒倒是没有怀疑东方擎文的话,这些年陛下忌惮将军府他还是知道的,再者,风云令在国宴上一出自然是入了陛下的手,应该也不会有人蠢到将那么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拱手相让。
“那祖父,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倘若陛下真的有意借此铲除将军府,思及此东方寒的心下更是沉了下去。
若真是陛下,将军府怕是逃不过。
东方擎文面容沧桑而又颓然:“我们如今被困将军府,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毕竟他知晓陛下不少密辛,他在赌陛下不会也不敢就这样断了整个将军府的命。
更何况,他的小儿子驻守边疆,手中还有几十万大军,陛下应该也会有所顾忌。
日头微醺,连枢懒洋洋地侧卧在梨花树下美人榻上,修长白皙的手持着一册书卷,漫不经心地翻阅着。
不知过了多久,月拂缓步走来毫不客气地在连枢身侧坐下:“小枢儿,你还挺悠闲啊!”
连枢眼皮微掀地看向了月拂,因为太阳晃眼只睁开了一条细缝便再次用书遮盖在了脸上,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写着慵懒惬意:“如此和煦春日,自当是欣然享受不应辜负。”
月拂轻啧了一声,一伸手将书卷抽走,不过在抽走的瞬间也不动声色地替连枢挡住了刺目的阳光:“听说安书锦奉命搜查了将军府,连世子就不打算派人探探都搜查到了些什么?”
“连王府和将军府无甚往来,查探一事无论如何也轮不上本世子,便是好奇也不过瞧个热闹。”再者,搜查出来的证据都是经了陛下的眼,左右不过是些他愿意让人知道的事。
月拂挨着连枢,半是坐半是靠在她身上:“也是,将军府出事,我们看热闹就是。”
说话的时候,着重表明了‘看热闹’这三个字,颇为意味深长。
垂眸看见连枢铺展在榻上的墨发,月拂熟练地用指尖卷过一绺放在手里把玩着。
连枢将头发从他指尖解了:“你特意来连王府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月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