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开口,“子祁,其实你不必着急的,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的么?至少,并不是永远地坐在轮椅之上,还是可以走路的。”
“是么?”玉子祁低垂了一下眸子,轻飘飘且意味不明地反问。修长如玉的手更是缓缓地落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嗓音是说不出来的寡淡,“栖迟,我知道的!”
“你知道”刚说出了三个字,栖迟在抬头看到玉子祁低落的神色之时,已经到了唇边的话语都微顿了一下,“哈哈”笑了一声,才语调轻松地笑问,“你知道什么?”
“栖迟!”玉子祁声音微沉了一分,澄澈无澜的泉眸对上了栖迟的眼睛。
栖迟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然后偏开了眸眼不去看玉子祁,在偏开头的瞬间,嗓音也沾染了水雾,沉地不像话,甚至还有一分轻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玉子祁弯了弯唇角,似是浅笑了一笑,眸眼之中却像是一层叠着一层的墨色缓缓洇染,薄唇轻启,缓缓开口,“很久了!”
“那你”栖迟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只能这样怔楞地看着玉子祁,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双腿腿骨粉碎,即便有巫老在,又岂是那么简单就能治愈的!”淡淡的一句话,语气也是淡淡的,几乎听不出半点人气,那张出尘绝水的清雅无暇面容,情绪浅薄地似乎下一瞬就能淡出万丈红尘一般。
栖迟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半晌之后,才轻叹了一声,“其实当年,你何至对自己下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