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栖迟的话,玉子祁久久不语,只是就这样敛眸看着自己的双腿,白皙修长的指轻轻地搭放在了膝盖的位置上,微抿着唇薄唇沉默了许久。
长而卷翘的浓密睫毛微微一垂,在眼睑处覆上了一层淡薄的青影。
同时,也掩住了泉眸中深沉复杂的清芒,以及一抹一闪而逝的狠厉之气。
栖迟背靠着木桌,一只手反手放在身后,就这样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另一只自然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贯来冷漠的面容之上,也带出了一分深沉之色。
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玉子祁,栖迟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之后,也没有继续谈五年前的事情,而是转了话题,缓缓开口,“子祁,你既然知道双腿治愈不易,就也该知道,巫老那个治愈你双腿的方法,有极大的危险性和不可预测性。”
玉子祁抬了一下眸子,漂亮若水的泉眸中荡漾着一片幽凉之意,淡薄到就像是天边的流云一般,微风拂过,便随之流散。
眸眼深处更有一抹清灼的艳治光芒一闪而逝。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子祁,就算是就这样下去,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你永远无法站起来,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而已,但是,按照巫老的那个方法,你有没有想法,便是巫老都只有三成把握,而且,其他七成的后果便是世间再没有玉子祁这个人。”
栖迟眸眼和话语一齐深沉了几分,缓缓开口,“就算不能站起来,至少,你还活着!”
玉子祁没有说话,如清泉流出山涧的澈然眼眸微微一黯,却依旧是以那种孤傲矜贵的姿势坐在沉香木制的轮椅之上,精致无暇的面容寡淡如水,不带丝毫情绪,令人看不出此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既然答应了义母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就必须要对你复杂,这件事情,我不会同意的,巫老也不会同意的!”栖迟语气坚定地掷出了一句话,话语之间,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
闻言,玉子祁微蹙了一下眉眼,依旧未曾开口,只是精致面容的轮廓线条,都幽幽地泛着凉意。
看着这样的玉子祁,栖迟犀利冷漠的神色不经意之间多了一抹幽幽的无奈之色,稍微顿了片刻之后,才又添了一句,“就算你不考虑这些,那么,连枢呢?你也不为他考虑一下么?”
玉子祁那双如泉澄澈无澜的眸子里面终于泛起了一抹细碎的涟漪,一层一层地流转着荡漾开来。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了呢,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