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侄媳妇,你的话说得不差。”向正高昂起头。
“所以,二表叔也好,云岫也好,你们过分自责。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为了活着的人活得更好,为了死者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安宁,我提议为倦飞姐建一个衣冠冢,再请大师超度,让倦飞姐接受你们二人真诚的忏悔,你们看怎么样?”
尹婷婷的话引起向正高、张云岫的共鸣,似乎有了表达的欲望。特别是向正高,他的伸直了腰板,混浊的眼中分明有冲破心境困扰的希望之光。就如同夏日渴了,有人递来一瓢冷饮;就如同行人走疲了,有人递来一根板凳。只听得他说,“这个提议好,我同意!我在当县代表时,听县委书记讲过,‘时代有局限性,人也有局限性,是人都容易犯错,只要真心悔过,勇于担过,诚心改错,就是好同志’。云岫生病,我一样七八年没睡过安稳觉,也算为自己过错买过单。这次建冢立碑,超度亡灵,我相信倦飞娘儿俩在天上能看得到,会原谅我们。云岫,起来吧!”
向正高说完,遂起身将张云岫扶起。
被向正高亲手扶起,张云岫内心负罪感得到极大的释放,神情开始快活起来,就像年轻情侣手牵手在鸟语花香、泉水叮咚的乡间幽径漫步一般。“二表叔,谢谢您!我们把倦飞娘儿俩的坟垒大一点,碑用大理石做,多请点道士来,好好做一场法事,让我了却一桩心愿!”
看到道歉之旅功德圆满,尹婷婷如释重负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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