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话凶巴巴的,其实你处处为我、为儿子着想,我都明白哩。”
“明白就好!三个中,给你鬼婆娘的东西最多。”卓豹动作更加温柔。
这时,向倦飞似乎看见一条鱼钻进她撒下的网里,便计上心来,忽地把卓豹拉起来,很庄重地问,“有个事正想请教你。”
两人对坐着,向倦飞的脸上交织着遇到难题的忧愁与急需解决的期许,就像行走江湖的弱女子遇到歹徒时向飞驰而来的英雄呼救,“大侠,救救我!”女人的弱吊起了男人的保护欲,卓豹果然豪气地说,“有什么事,说!”
“你看哈,为了追潮流,我时时要往广州跑;样式、面料拿到手,为了找代加工,我要往工厂跑;服装出来了,我要监督连锁店、批发专柜销售,要往市场跑。一年到头,钱没有赚几个尽在外面跑,娃儿照顾得粗糙,干那事没正儿八经干过几回。豹哥,以你管企业的经验,有什么办法没有?”
“问题有点大,容我想想。”卓豹点燃一支烟,认真替她筹划着,还不时问些小问题。约莫两支烟工夫,卓豹对她说,“我看你这个症结出在生产、销售线过长上,事事亲力亲为又缺贴心人,难免顾此失彼。依我看,搞代加工又烦琐又累倒不如自己开厂,开在隆岩最好,那里市场大些。”
此话正中向倦飞下怀,内心欣喜,流露的表情却是为难,好像面前有个迈不过去的坎儿。
“还没见过你这么为难,又怎么了?”
“开厂哪有这么容易!地、机器、面料,哪样砸下去不是一大坨钱?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除了你,哪个帮我……”
“鬼婆娘看我干什么,哪次你想的没如你所愿!三个中数你最狡猾、心机最深,老子要时常防备你是不是在给我下套!”卓豹猛地撤掉向倦飞白色蕾丝浴袍吊带,粗野地咬住住她的脖颈。向倦飞怕卓豹窥破心机,顺势抱住卓豹头骂道,“死花豹,儿子给你生了,我能翻上天。老娘费力打拼,剩的钱还不是你儿子的,难道带进棺材里?下次再这样说,老娘让你毛舔不到!”
“嘿嘿,这倒是!哈哈,老子现在就舔……”
一夜颠鸾倒凤、一夜软磨硬泡后,卓豹答应想办法筹钱给向倦飞建厂。第二天黎明,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酒店,各自奔向自己扮演的角色上:在人们眼里,卓豹还是的范娟的丈夫,向倦飞还是死鬼卓剑的遗孀。
早春,天气还有些冷。黎明,街道还没有喧闹。
此时,向倦飞在街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