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不好,说明大脑受到了伤害,需要吃点药调理调理;心里憋闷太久,还需找医生倾述倾述,把‘包袱’抖出来。”
张云岫按照医生医嘱,查了血,HIV、HPV检测结果无异常,然后找医生开了药。走出医院已是中午,沐浴着冬日阳光,张云岫顿感轻松,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
张云岫吃药十多天后,脑壳不疼不发热了,病情减轻了几分,前几天觉得向倦飞、尹婷婷及“七次郎”要害他、要报复他的征象没有了,甚至觉得丢下蒸蒸日上的三顾公司和不离不弃的尹婷婷是不是错了。想到这儿,脑中闪现的“好马不吃回头草”的古语立马斩断了他“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意念。但是药物有副作用,瞌睡明显增多,他夹模时几次差点踩空从钢架下掉下来。对此,“七次郎”厉声责骂他,你小子自从那次见了女人后就有点魂不守舍,在干啥?夹模是高空作业,你这样恍恍惚惚的要丢命的!每次面对“七次郎”的责骂,张云岫若是过去,心里肯定会有个大疙瘩,就会觉得“七次郎”在故意针对他,现在他觉得“七次郎”骂得对,但他不能向工友解释其中原因,只好默不作声甘受责骂。
就这样,捱一年多的光阴,又一个除夕钟声催促着打工者回家的脚步。工地停工了,工友们回家了。看着空荡荡的工地、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张云岫充满惆怅——父母年老、弟妹还未成年,他也想回家看看,可是向倦飞没找到,住在对面的向老二不会放过他的。他有家难回呀!回到腊津,那里有他公司和尹婷婷。不,当尹婷婷知道是他害死她父亲,她不会原谅他的;再说三顾公司已经赠予她,他回不去了。就在广州吧,白三以及白三姨妈对他挺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可是他们几次要将胖胖的当公交售票员的白三妹妹介绍给他当媳妇;白三妹妹对他有意,几次到工地来嘘寒问暖,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唉,何处是我家啊!”张云岫想起这些烦心事,越发不安定,便收拾行李向另一个城市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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