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起伏的高大山岭环绕着平阳场,远远的,如淡色墨线勾勒出若隐若现的天际。这些山岭向平阳场方向伸出不规则的小山岭,如莲花般的叶脉;平阳场,宛如一朵莲花,端坐在众山之中。蛇溪呢,犹如注入这方荷塘活水的清泉,千百年来生生不息地滋润着这朵花儿。
清晨,薄雾如烟,漫过窗边。模糊的捣衣声,浸润着湿漉漉的晨雾,轻如蝉翼,拂动卓豹的耳膜。睡意朦胧的卓豹感觉背心发冷,翻了个身,才发觉妻子范娟已起床了。
这时,范娟背着菜背篓,牵着10岁女儿卓田恬,走在上学路上了。范娟老家就在平阳场上。她比卓豹小七八岁,长得娇小玲珑。高中毕业回乡那年,正值卓豹在平阳场上混社会。那时,卓豹还未发迹,他整天无所事事,纠集不三不四的二杆子守在范娟门口,嬉皮笑脸地扭倒人家要处对象,吓得人家门都不敢出。不出门也不行,那家伙不是在门外大声唱流里流气的歌,就是把门砸得咚咚响,还时不时朝房顶扔石块,闹得范家鸡犬不宁。或许慑于卓豹流氓般的纠缠,范娟就这样从了卓豹。每每想到这儿,卓豹的征服指数就噌噌上升。这些年来,卓豹不管在外呼朋唤友,吃喝嫖赌,还是打架斗殴,欺行霸市,范娟都不管他;可能卓豹戴上手铐,塞入警车,她也会不喜不恼,照样按部就班地生活,好像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似的。卓豹发迹后,范娟替卓豹经营着酒楼,养着女儿,也是尽着妻子的本分,不炫耀,不招摇,就像一位称职的员工打卡上班一样。范娟这一点,很对卓豹的胃口。所以,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卓豹虽说不上对范娟呵护备至,但还算过得去,就像阳台上的花草,该浇的水、该施的肥从来都没错过。
“鬼婆娘,这么早就起啦!”渐渐清醒的卓豹喷发着如火的渴望。
这时,有节奏的捣衣声传入他耳中,卓豹脑中的娇小身影,如风吹湖面,渐渐在湖面上凌乱,又复归平静,聚合成一个丰腴的人儿:随捶衣棒的起起落落,被黑色健美裤包裹着的臀部上下翘动着,被白色的确良短衬衫包裹的“胸器”上下抖动着,惹得荷尔蒙在他奇经八脉中窜动着。
“三嫂在捶衣?”卓豹思忖着。
“三嫂,”在浓雾中,卓豹蹑手蹑脚地接近码头捣衣处。是她,没错!还真穿着白衣黑健美裤!白衣衣短,遮不住那细长的腰身;臀部浑圆如两个半球,撑胀着紧贴的健美裤,让内衣边缘轮廓也清晰可见。卓豹按捺不住,一个箭步上前,双手迅疾从她腋下穿过,握住那手不能握的“胸器”,鼻尖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