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官员再度见识了镇国公的手段。
他们不敢和薛恕硬着来,只能去求皇帝主持公道。一日之内,就有四五个官员入宫求见,在殷承玉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告镇国公仗势欺人。
其中承恩伯哭得最惨:“臣那女儿刚刚及笄,生得如花似玉,说是西施再世也是使得!家中怜她年幼,本想再等两年议亲,谁知却被锦衣卫指挥佥事赵钦瞧中,如今那赵钦请了镇国公做媒,将聘礼抬到了府上不肯走,非说与臣之女两情相悦。可怜臣好好的女儿却被毁了名声,这以后要如何议亲?还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他哭得情真意切,若不是殷承玉早知内情,还真要信了他。
赵钦上承恩伯府提亲是真,两情相悦也是真。在此事之前,赵家就已经向承恩伯府上递了帖子,承恩伯府上也透了口风出来。双方都对亲事有意,甚至已经私底下交换过了庚帖。但等到赵钦正式登门提亲时,承恩伯却忽然反悔了。
承恩伯抱着送女入宫的心思,又怕主动悔婚落人话柄,便提出诸多难以达成的要求为难赵钦,甚至还将反抗的女儿关在了祠堂里。
赵钦乃是薛恕一力提拔的下属,如今这承恩伯的心思又惹了薛恕不快,他会掺和上一脚倒也不奇怪。
殷承玉瞧着这破事儿有些意兴阑珊,瞧着承恩伯缓声道:“赵佥事年轻有为前途光明,既与贵府小姐两情相悦,不失为一桩好姻缘。承恩伯既求到了朕面前来,朕便成人之美,做主为二人赐婚。”
说着便提笔写了封赐婚的圣旨,命郑多宝交给承恩伯:“承恩伯接旨吧。”
承恩伯颤颤抬头,对上他洞悉的眼神,一个字没敢再多说,领旨谢恩后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在他之后求见的两名官员见状顿时没了告状的气焰,已经开始思索着寻个什么理由告退了。
可惜殷承玉并未给机会,放下笔不紧不慢问道:“你们也是来告镇国公的?先说说所为何事。”
两人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臣要告……告镇国公仗势欺人!”
大约是有了承恩伯的前车之鉴,两人知道殷承玉待薛恕并无传言中那般弃如敝履,言辞之间愈发透着心虚。
殷承玉轻敲桌面,则在想算上这两个,今日便来了五个了。
告得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如承恩伯这般是真的蠢,但也有人是想借机探一探他的态度。
这便是皇帝的不好之处,不过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