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说书先生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陛下亲封的宣节校尉。那日他一人骑马破开大荥层层阻拦,去寻求崔大人调兵,结果不巧,崔大人被调走,那位宣节校尉扑了个空,也恰巧救了颍川,若不是这位宣节校尉,颍川大荥两城怕是要沦陷!”
先生说到高潮,台下的众人掌声震天响。
燕照一口闷一个大包子,可算知道这位先生为什么这么出名了,他所讲的事情都是近来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比其他那些翻来覆去就讲一个话本子的说书人好了不知多少。
此时,身边的清瘦书生长叹一声:“听闻这宣节校尉也是位年轻的小少年,人家在战场上立功挣功勋,我却还在之乎者也里,连去诗会的银钱都没有。”
燕照安慰:“各有各的命数,你还年轻的很。”
清瘦书生看了一眼面前年轻得过分的少年,他打量了一眼燕照的穿着:“瞧着你也不是穷苦人家出生。”他摆了摆手,苦笑一声,“你不懂我。”
闻言,一旁的蓑衣客动了动。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张还算俊秀的脸,他淡淡出声:“负心多是读书人,若我一般多好,自在。”
清瘦书生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说什么。
说书先生还在继续:“落日照大旗,他们凯旋回营……”
燕照同桌的大汉突然一敲桌子,桌上的碗碟震了震,没有注意到别桌投来的异样的目光,他长吁短叹的撕咬了一口大猪蹄子:“若俺也能报效国家,驰骋沙场,那该多好。”
燕照道:“您完全可以去参军啊。”
蓑衣客此时又淡淡出声:“不是想入明堂就是想上战场,若我一般多好,自在。”
大汉痛心疾首:“可是俺怕死。”
燕照:“……”
“如今天盛将军被调来平州军营,宣节校尉也跟随而来,说不准,他们还在底下同你们一道听说书呢。”先生又是一拍惊堂木,他捋了捋胡子,隔着帘都能看到他笑眯眯的模样。
清瘦书生闻言又是一叹:“同人不同命啊。”
燕照掰了一块酪樱桃,正要送进嘴里,同桌大汉的嘴一张,桌一拍,燕照一个手抖,樱桃掉在了地上,她心疼的泪眼朦胧。
“若是大将军他们在这多好,俺还能问问咱有没有上阵的力气。”大汉声音洪亮,整个大堂都是他的回音。
清瘦书生见状捂着脸,嫌弃的往边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