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啊,婶娘知道你是为了锦罗坊着急,掌柜多年来任劳任怨。而且”许周氏劝着赵琼华,一边却忍不住观察老侯爷的反应。
这段时日太夫人不在府中,她在府中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但这般殊荣只不过就是老侯爷的一句话。
不得不说,赵琼华行事越来越狠毒。
想着,许周氏竭力压制住怒火,和颜继续说道:“而且这位,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刘掌柜的儿子。”
只字不提方才赵琼华的那句质问。
赵琼华偏头睨了许周氏一眼,摇头轻叹,颇有些无奈:“婶娘啊,您方才觉得物证不够,本郡主就找来人证。怎的如今,您又开始连人证都怀疑了呢?”
“京兆尹若是知道您这番说辞,只怕都该反省自己从前断案时,人证会不会也找错了。”
“给婶娘看看吧。”
刘年兴今日来侯府,本就是给父亲讨个公道。听到赵琼华的话,他自觉别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早已愈合的伤疤。
一块不大不小的烧伤。
刘年兴解释道:“锦罗坊从前不小心走过水,是我当时贪玩导致的。幸好当年长公主宽宏,这才从我爹手里救下了我。”
“这件事,老侯爷您应当也有所耳闻的。”
长公主当年和尚且还是世子的赵钦平相爱,风光大嫁,而后侯府全权由长公主打理。老侯爷虽然不大关注内宅的事,但出了大事,他多多少少还是有所耳闻的。
锦罗坊那年走水,烧的是仓库,布料烧毁了一半,那间屋子也给烧得不成样,不能再用。
后来长公主再三斟酌,这才决定重新迁到城西,也就是如今的位置。
“确实是有这回事。”老侯爷回忆片刻,才想起来确有其事。
有老侯爷这句话,相当于是认了刘年兴的身份,许周氏即便是再有什么质疑的话,也不好再开口。
“所以婶娘。”赵琼华一手支颐,饶有兴致地问道:“本郡主打消了你的疑虑,那你是不是也该替本郡主解惑,侯府里到底是谁敢借他这么大胆子。
谋害威胁前辈、偷梁换柱私自解契、甚至还敢算计自己东家。”
她目光扫过站在许周氏身后的几个心腹,意思不言而喻。
已经认定是许周氏做的事情,即便许周氏不会主动推人出来认罪,她也要让她得不偿失,把她这些年来得到的好处都吐出来。
许周氏暗中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