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没记错,上辈子她父兄回京,已然是临近中秋时节,恰逢长公主的忌日,两人这才回京述职。
只不过那次团圆,于他们一家而言,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若是不足月余,那她父兄回京,也就是端阳节后不久了。
虽然这时间点与她前世记忆中的事截然不同,她方才也只是试探一问,但到底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
“钦平也有几年没回京了,这次北蛮战事平定,他也能在京中多住一段时日。”仁宗说着,负手缓步走向龙椅处,“说不定,他还能看到你的及笄礼。”
赵琼华出生在冬日大雪纷飞的时节,此时距离她的及笄礼,尚且还有多半年的时间。
“感觉我爹好久都没回来住这么久了。”赵琼华一手拿着字,一手扶着仁宗,“也不知道我哥哥这几年变成什么样了。”
”这话教你哥哥听见,又要追着你打了。”仁宗失笑,“老七还在外面等你,琼华你先跟他回翊坤宫。再迟一会儿,你姑姑怕是就要来舅舅这边要人了。”
说罢,仁宗指了指她手中握着的那幅字,“舅舅前段时日还得了两幅同一人的字,这幅你就拿回去吧。”
谢过自家舅舅的赏赐,赵琼华便拿着字出了金銮殿。方一踏出殿外往前看,她就看见江齐彦站在宫门不远处等着她。
很是显眼的位置,也难怪方才舅舅回急着赶她走了。
“表兄,你方才不是有事吗?怎么还在这里等着?”
江齐彦摩挲着手里的信,一言不发,只径自把信递给赵琼华,一边迈步踏出金銮殿外的宫门,“我有事交待给你。”
“有事直说好了,何必特意写封信给我。”赵琼华狐疑地看了一眼江齐彦,转而看向手中的信封,偏白色的信封上散落着细碎金箔,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细碎的光芒,凑近了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浅淡的玉兰香,火漆作封,精致异常。
即便是时刻与文墨风雅作伴的文人,都未必会有如此的精力和雅兴。
赵琼华没忍住感叹两句,捏着信笺缓步跟上江齐彦,打趣道:“表兄,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哪个姑娘,又不确定心意,所以先来试试我的反应?”
女孩子喜欢的花样、欣赏东西的眼光总归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这么金箔火漆作封的信笺,里面要是再放上情书之类的啧,看不出来啊,她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表兄还有这等心思。
也不知道他之前、同她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