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又合上,病床滚轮在地上快速摩擦的嘎吱声,还有越来越冷的温度。
盛夏咽了口唾沫,紧张恐惧的实感开始变得无法忽略。
“这也是种体验。”她告诉自己。
“这也是一种历练。”她裹在被子里的手握着拳给自己打气。
然后护工就把她推到了一个大房间里,里面并排躺了四五个和她一样被棉被裹着的病人。
“到了么?”盛夏懵了,支起脑袋。
这手术室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啊,大通铺的?
“先在这里等,轮到你了会有人推你进去。”护工莞尔,“这里是等候室。”
盛夏脸一红,重新躺平。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她侧头就能看到旁边挨着她躺的陌生人,那个中年人也一样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见她侧头,还冲她笑:“这么年轻,做什么手术啊?”
“”这样的环境聊天,盛夏艰难地也跟着笑笑,“胆结石。”
“我开肚子,肠子。”那中年人倒是豪迈。
“”盛夏看着这一屋子裹成蝉蛹的病人,都反穿着病号服,脸上带着忐忑,想了想,开口,“加油。”
一起加油。
一等待室的人都安静了一瞬,有人笑出了声。
在旁边等叫号推人的护工也笑了,多看了盛夏两眼,推盛夏进手术室的时候,还特意多讲了两句:“手术室是单独的,你进去之后自己爬到手术台上等着,会有护士过来的。”
“里面会有点冷。”陌生的护工很友善地笑,“加油。”
手术室里确实很冷,也是盛夏在影视剧里看到过的样子,盛夏躺在冰凉坚硬的手术台上没多久,几个护士和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就从自动门外进来了。
“盛夏是么?”护士确认盛夏的名字,得到肯定答复后就把推车里的药水瓶一个个挂到药水杆上。
盛夏此刻为了抗拒紧张,脑子里已经全是单词,除了英文的还有鹿城方言。
“喝酒吗?”坐在仪器旁的医生冷不丁问了一句。
“啊?”盛夏脑子再一次短路,“要喝酒吗?现在?”
嗤得一声笑,来自于刚刚从门外进来的程凉。
麻醉医生哭笑不得:“我问你平时喝酒吗?酒量怎么样?”
“”盛夏涨红脸,“没喝过酒。”
“别紧张。”麻醉医生见怪不怪,转头看向程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