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胜点点头,这次拔出腰间的“静物剑”来。对付这些诡计层出不穷的敌人,骑马冲杀比较安全,而“静物剑”刃身比“龙棘”宽厚,较适合马背上砍斩之用。
闫胜才学会骑马半年,更从没有练过马战的技艺。但是经过这些日子,他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战斗,就是要临机应对任何的状况。
邢猎和闫胜同时催赶马儿加快,上身略向前俯,已经作出向敌阵冲锋的态势。
急驰而生的风,掠过他们高举的兵刃。
只见道路那一头的人马里,也反射出金属的光点。可知对方已有警觉,并也拔出了兵器来。
“不对。”邢猎却在此时察觉有异。倭刀垂下。
在这距离才看得见:那队伍中间,原来有一辆马车。
邢猎二人再接近一点,更辨出对方除那车子之外,就只有五、六骑,骑者俱已下马,各握住兵刃,围站在车子两侧,阵势似是在保护那马车。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并没有穿着黑莲术王弟子的五色彩衣。
闫胜亦垂下剑来,跟邢猎一起收慢了马儿,停在对方的十数步外。
现在看得更清楚了:这六个守住车子的人,衣饰都是文士儒生打扮,手里所握佩剑,似是装饰品多于战场之物,看来并非武者或江湖中人。奇怪的是这六人无畏仗剑而立,架式虽然没有什么看头,姿态神情都散发着一股刚直凛然的气势。
“何方贼匪?”六人里一个比较年长的文士,鼓足了气息高呼:“光天白日之下,竟敢拦途抢劫,视王法如无物?”
邢猎苦笑。他现在才省起来,自己跟闫胜脸上还蒙着布巾,难怪被对方误会。两人立时将面巾拉下,从马背跃了下来。闫胜将“静物剑”收回剑鞘,邢猎的倭刀刀鞘还遗在县城里,只得收在手臂后。
“站住!”那文士又警告:“你们可知车上是何等人物?不得造次!”
“你们误会了!”闫胜急忙申辩:“我们不是贼!我们是在追贼!”
六人上下打量他们,但见邢猎一身奇特衣饰,还有那狂野的辫子头,背心又露出来两个刺满花纹的硕大肩头,实在无法信任。
“这等谎话,骗得了我们吗?”另一名较年轻的文士冷笑说:“你们一身都是凶器,横看竖看也不是良民!”
邢猎听见对方说马车上坐着的不是普通人物,但看那车厢甚小,并没什么华丽装饰,只有一头瘦马拉着,半点不像是达官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