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果,报应不爽吧?”
太子来前,已经见过了司马修,所以今日颇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
“钟离公难得入世,要非是昨晚……”
“殿下,迟确然是有意相瞒师父来临安一事,若非师父多管闲事,迟不会上禀官家,更不会惊动殿下。”
太子一长篇腹稿作废,半天说不出话来。
“师父乃出世修行之人,等闲不愿多问世事,这回来临安,为的是捉迟回山,必定是会拒绝官家款留的,迟到时左右为难尚且事小,可要是官家下令让殿下款留殿下又未办成……”
“钟离公既懒问世事,为何昨日却偏答应相助覃三娘呢?”
“怎么司马修没告诉殿下吗?能为什么?为了贪吃这毛病啊。师父又不是真神仙,还得食人间烟火,故而山中数载,人间几月,为的就是弥补数载馋欲,师父这回把我捉不回去,总之也不会空走一趟就是了。”
“宫里如此多的美食,钟离公应当会觉满意了。”
“殿下糊弄谁呢,宫里的能叫美食?”晏迟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太子:……
“这样说起来,连我对覃三娘的厨艺都不无好奇了,有心想等覃三娘报偿时,也来蹭一餐饭。”
“这事好说。”晏迟根本就不过问钟离矶的意见,事实上这时也只有他出面应付太子:“迟知道殿下今日的来意,也努力说服了师父入一趟宫,与官家叙一叙旧,殿下该如何禀报,便如何禀报就是了,便是官家因此怪罪晏迟,也是晏迟应受的。”
太子明白这是晏迟卖他的一个人情。
钟离矶不愿面圣,晏迟有意相瞒,结果是他偶然知情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了高人应酬世务,对于皇父是纯孝,对于钟离矶而言,也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这下子太子又觉得是司马修心胸狭隘了。
晏迟行事一贯如此,虽不是事事顺从于君的纯臣,可天底下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纯臣,狸猫还有闹脾气不服驯管的时候呢,何况于人?好的是晏迟行事尚有分寸,且主张固执都显现于明面,图的是情而非是利,这点就很难得。
太子心满意足,于是留在无情苑和钟离公师徒大快朵颐,很真诚地赞道:“晏郎宅里的厨娘,手艺也的确不输御厨了。”
“殿下这舌头……”晏迟觉得不要也罢。
又说王夫人,便是眼见着覃泽当真已经脱险,情绪不再崩溃,但始终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