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哪里有擢入内廷局的幸运,不过这阉宦还是有些手段的,很能察颜观色迎合君心,而且实际上虽然是助冯氏母子夺储,表面上却让官家和罗贵妃都相信了他不曾暗藏私心。
也唯只有我,能够把他和冯莱私底下的勾当摸察得清清楚楚,但这样的事自然难以找到证凿,我也没法子拆穿景福全的真实身份,暂时没法将他也赶尽杀绝。”
开封陷落,连皇帝太子都被辽人掳获,多半的宫人宦官也都一齐做了亡国奴,便是有跟景福全一样趁乱逃出宫廷的,多半也都害怕被追究个“叛逃”罪,便是来了临安,也不会再自投罗网再为当今圣上建立这新朝廷的使唤奴。景福全从前在汴京皇宫里只是一介最低等的宫奴,光是生存已然不易,自然是活得悄无声息跟隐形人无甚差别,晏迟之所以能摸清他的底细,确然费了不少心思且还有耐于机缘巧合。
可证实景福全的身份却几乎没有可能了。
“冯莱兄妹两个这回的罪行,并不够诛连满门,他便是揭穿景福全的身份也不足够换他一条小命,留下景福全,景福全为了自家儿子的前程,也必定会带携冯家其余的人。所以景福全这个后患,还必须得存在一阵。
我今天留徐二郎和覃三娘下来,倒没想过要利用徐家,只是覃三娘毕竟被卷了进来,她肯定不会隐瞒她家祖父,覃逊这老狐狸也知道我的意思,我为他摘掉一口黑锅,却忍不下被他家孙女白白利用这口恶气,莫须有的名单我不急着找覃家索要,景福全这祸害他得想法给我剪除了,要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景福全连着覃相邸一齐迁怒,他休想袖手旁观。”
晏迟单看芳期那番鬼祟的态度,就料中她绝无可能跟覃逊坦白,承认她已经把覃逊给“供认”出来,晏迟倒没有把芳期往绝境里坑的想法,不得不说这都是考虑芳期的生母毕竟是妙音仙的缘故,他才不直接和覃逊交涉——碰巧,这回为了除冯莱兄妹,前往富春,受襄阳公夫人所托刚好和芳期再次“邂逅”,随口便邀了芳期“共淌浑水”,更巧合的是今日芳期竟然再度送上门来,晏迟又哪会拒绝把她往浑水里又拖了一把。
在这位看来,芳期还真是自找麻烦,时运不佳得很。
“九皇子是当真药石难医了么?”徐娘又问,问完却立时省悟她这话恐怕会造成郎主的误解,忙不迭地解释:“奴并非同情九皇子,只是……郎君已经说了占卜为死卦的话,倘若事态进展与郎君的卜谶有异,恐怕景福全便有时机中伤郎君。”
“徐娘,我可不是真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