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相的自己,为何毫无所知?(注:使相,大宋没有宰相官职,行使宰相职责的人,私下被尊称为使相。)
暗中在别国推动内乱,这种事情,做成了还好说,自然是一本万利。若是败了,岂不是让大宋颜面尽失,并且引火烧身?
“继续赶路,加快速度,老夫今晚必须跟官家问个明白!”当震惊和欣喜尽数散去,王旦脑海里,便又涌起了深深的担忧。
这种事情,决不能做第二次。即便不得不做,至少也得跟知枢密院事和参知政事商议之后,才能进行。
否则,大宋周边各属国,如新罗、大理、占城,就要个个自危,甚至背叛而去。
大宋官家行事,也愈发随心所欲。碰到当今官家这种圣明天子还好,若是碰上一个好大喜功的,社稷必危!
“是,恩相!”王庚不明白,为何听到喜讯,自家东主的心情反而变得更糟。谨慎地答应一声,跳下坐骑,轻手轻脚替王旦重新关好车门。
还没等他命令车夫,重新驱赶挽马迈开脚步,身侧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扭头看去,却是参知政事,开封府尹寇准,在开封府左军巡使杨文广等人的护送下,风驰电掣地奔向了皇宫。
“寇参政慢行,等等老夫!”这回,不用他再汇报,王旦自己就推开了车门,怒气冲冲地朝着寇准的背影高喊。“寇参政,老夫今天有要紧事,必须跟你当面说个清楚!”
“王相……”众目睽睽之下,参知政事寇准没法装听不见,也不忍心把王旦气出病来,只好笑着拉住了坐骑。“王相恕罪,寇某刚才神游天外,没看出是您的车驾!”
“哼,莫叫老夫王相!在你寇参政面前,哪个敢以宰相自居?!”王旦闻听,气更不打一处来,跳出马车,冷笑着向寇准拱手。
“子明兄何出此言?”发现王旦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寇准赶紧跳下坐骑,侧身还礼,“有你在,寇某等人,才敢放手施为。倘若哪天你不在朝中,寇某和他人,必然觉得身后空空,无所凭依。”
这话,可是给足了王旦面子,直接将他夸成了大宋朝廷的定盘星。也恰恰符合,王旦如今的使相地位。
然而,王旦却不肯领情,将袍袖一甩,侧着脸冷笑,“罢了,你还不如说,王某就是个泥塑木雕。摆在那里,早晚享受香火即可,千万别出来跟你寇某人捣乱!”
“王相说的可是,最近党项之变?”寇准热脸贴了冷屁股,却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