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管家,叫几个靠得住的人,把周府给老夫围了,挨个过堂。”越想,县令张威越觉得六神无主,干脆,豁出去被周崇将来误会,先将周府翻个底朝天!“除了周主簿的夫人和子女之外,其余,全都必须交代,昨晚住在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事情?”
“是!”管家张宝像只幽魂般冒出来,躬身答应。
随即,召集平素主动向县令靠拢的几个捕快和帮闲,匆匆忙忙奔向周主簿家,以免有贼人提前得到消息,逃之夭夭。
接下两天发生事实证明,张威的判断,冤枉了“好人”。
周主簿家的家丁,丫鬟,仆人、马夫,全都被单独审问,招供出来各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一大堆,却没有一件,与周崇被劫案有关。
而到了第三天傍晚,班头王七,终于通过他在坊州的朋友,探听到了一个消息:数日前,有一伙黑衣人携带擎张弩,潜入了子午寨行刺。没杀掉正主韩青,却误伤了子午寨李巡检的独生儿子李源!
如今,坊州李家,已经得到了坊州县令的准许,将被擒获的一名刺客,连同弩弓一道,送往了永兴军路节度使衙门。
并且,李巡检的父亲,叔叔,以及家族中的有头面的长辈,还都放出话来,无论刺客是谁所派,李家都绝不会善罢甘休!
“难道刺客是周崇派出去的?那他可真是胆子大得没了边!遭到李家的反噬,倒也不冤!”县令张威听了王七的汇报,顿时大吃一惊。随即,有关周崇被谁人抓走的答案,也在他脑海里呼之欲出!
但是,很快,他就坐回了书案后,抱着脑袋长吁短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周崇胆子虽然大,行事虽然霸道,却不是傻子。
在定安县境内,周崇无论怎么对付韩青,都能捂盖得住。
出了县境,他想要再捂盖,难度和代价,就会增加十倍。
而大宋朝廷对地方上,再垂拱而治,也不会允许官员们各自率领属下束甲相攻。
无论谁先开了这个头,都是犯了大忌。
没有任何官员,敢于替他辩解,更甭提想办法包庇!
可如果刺客不是周主簿所派的话,还能有谁?
擎张弩乃是军国重器,民间甭说拥有,就连制造,都是重罪!
如果是白连城和刘香主等人的爪牙,擅自去找韩青寻仇,他们又怎么可能弄得到弩箭?
“县尊,周主簿的儿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