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忙着查案,哪有时间睡觉。”平南晃了晃脑袋,好像能催赶睡意:“快说说,你有什么进展?”
樊玶决定在没有查明元子家要做什么之前,不告知刑狱署她的猜测:“灰泥这条线索不好查,我还需要些时间。”
平南也没觉得不妥,只是点点头:“也是,你刚入刑狱署,万事开头难,你以前是公主自然很难适应这种生活。”
“你那边可有消息了?”樊玶问道。
平南一筹莫展:“我暗自去查了斗宜申,没有什么疑点,哎,目前看来就只是个兵卒失踪,身份伪造的小案,要不是何大人说一定要彻查,我真的快要放弃了。”
何玉的判断没有错,朝堂之下暗流涌动,有一点异常往往都是大事的前兆,所谓履霜坚冰至,一叶而知秋。人们往往窥豹一斑,而对于长期在政坛运筹的何玉,比别人厉害的就是防微杜渐的本事,樊玶暗想。
“叩叩叩”
这么晚了竟然有人敲门。
“何人?”樊玶问。
“奴婢奉何大人之命给平南姑娘送吃的。”
樊玶闻言有些惊讶,平南与何玉的关系匪浅啊!
平南羞赧地微低头,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结巴道:“进,进来吧。”
只见一小奴端着一碗乌鸡汤走进来,汤色金黄,可看见汤里的人参,温热的香气瞬间飘了进来。
樊玶好笑地看着平南:“何大人美意还不赶快接着。”
平南接过托盘,连忙支开小奴,故作生气道:“你怎么也开我玩笑。”
“没想到何大人夜深挂念着佳人,特意差人给你送汤补身子,真是让人羡慕啊。”樊玶嘴角微勾,打趣道。
平南看着鸡汤,羞得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心里不停埋怨何玉,奈何他司败的身份,话到嘴边忍了下去:“要不……你也喝点?”
樊玶笑着摆手:“我可不敢,这可是何大人特意送给你的,你怎能让别人喝,辜负了他一番好意。”
平南双手捂着汤碗,汤的温度燃得她双颊绯红,鼓着小脸,理直气壮道:“汤给我就是我的了,我给谁喝他管不着。”
“好好好,只是太晚,我可不想喝这么补的东西。”
平南没有继续接话,不太好意思地拿起勺子,故作镇定小口喝起来。
樊玶看到她扭捏的样子,噗笑一声,转了个话题:“平南,我还不会骑马,能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