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二人关系不言而喻。
和馆为斗宜申担任工尹时所建,在营建过程中就私自铺设暗道和地室,布局他最了解不过,比起把斗子家安排在其他地方,不如安排在在贵胄或外使旅居的和馆,以免被发现引火上身,若是东窗事发也好祸水东引。
若枫在暗处侦查,却没发现远处的樊玶也在观察这里的一举一动。樊玶的武功已不同往日,大有进步,若非内力八成以上的高手,几乎发现不了她,她要不是内力纯厚,耳力超群,敏感内力运行,听见花魁屋中响动,便溜进屋中发现密道,随之跟踪而来,岂能发现这么个秘密——和欢阁的花魁也是个高手。
衡阳宫里,伍举拱手而立,恭敬道:“若不是王子细查,恐怕谁也不会翻十多年前的卷轴,查出元子家的身份伪造。”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熊旅身上,少年英武的他身上已有父辈的沉稳,应对万事的胸有成竹,锐利的目光让一切无处遁形,他挥袖起身,笑道:“之前舒鱼门的刺客刺杀樊氏姐妹逃跑的路线是楚宫最短、最隐秘的路线,任务完成得太过天衣无缝,当中一定有我们的人与其暗中勾结。这个人对侍卫换防有所了解,对楚宫布局了如指掌,并且有机会能沟通群舒,让我一时想到了元子家,他正好官居东广五线之长,那时又派他潜伏群舒,拦截群舒与赵盾沟通信函,不查查他的底细说不过去。”
“没想到他真的有猫腻。”伍举义愤填膺道。
“他进入东广军也煞费苦心,证据一禀上就突然失踪,不正是告诉我们他心里有鬼,潜伏隐忍多年前功尽弃,此人也太沉不住气了。”
在熊旅看来,就凭身份伪造这一证据就临阵脱逃太过奇怪,和元子家长年隐藏自己的沉稳耐力相矛盾,难道熊酌和此事有牵连?想到此处,熊旅露出一抹了然于胸的笑容,他了解熊酌,他不可能之前对元子家毫无怀疑,元子家的失踪可能与熊酌有关。
熊旅双手摊开宽袖,袖上的褶皱随之平整,他不经意的自信泰然让旭日都无法比拟:“父王到如今都没有立太子,子反暴烈、子重羸弱,唯有子思可以与之一争,我真是愈发期待了。”
月上中天,樊玶才回到刑狱署,除了在范山的茅庐里吃过饭,其余时间都在若枫不远处观察,如果不出她所料,元子家就待在和馆。可惜只看到斗宜申进出,未曾看到元子家一面。
“你这么晚回来,想必收获颇丰啊。”平南打着哈欠道。
“怎么?你还不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