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不是太明白,倒是李县令只微愣神之后便想通了关键。
看周县令依旧一脸的不解,他侧首过去轻声说道:“想来应是澜王知道了我等的困境,也知道了叶城的真实情况,这才担心我等进了驿馆会被人所知,在我等离开驿馆后会出事。”
说得这么明了,周县令哪还能不懂。
顿时脸色煞白,声音都带着颤意道:“不,不会吧,我们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呢。”
孟县令与李县令俩听到些许都是颇为无语的看着他,两人倒没笑话他的意思,毕竟周县令坐上县令的位置也才刚刚两年,还没见识过官0场真正的黑暗呢。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孟县令与李县令是至交十几年的好友,孟县令为人刚正不阿,李县令也是不妨多让,俩都是让大部分上封头疼的刺头。
能被这俩归到自己人,还能要死全家一起死全家的周县令,自然是在秉性上比他们俩也差不到哪。
所以周县令吓归吓,但他怕的还是家人的安全,对于自身的性命,在准备与两位同僚一齐对抗知府与钱家时,他早已将之置之度外。
这边三人在聊着澜王,那边九福也正在向君槿澜汇报着这三人的情况。
周县令原应姓杨,祖上原也勉强能算得上是地主,家有良田几百亩,光靠着收租子一家人日子就能过得逍遥。
不过从他的亲太爷爷起,杨家一直立志要培养出一个读书人来,最起码的也得是个秀才。
可读书费钱啊!
他亲爷爷一辈三兄弟全进了学堂,到他亲爹这辈那是七八个男娃,也全进了学堂。
再到他这辈,男娃就更多了。
也不知是不是杨家的祖坟没有建好,没有粘到文曲星的光辉,除周县令之外,杨家的男儿成就最高的也就考中个童生。
而周县令,却是早早的就被杨家赶出了家门,赶出时连姓氏都被剥夺。
杨父在周县令两岁那年去服兵役,之后便再没回来。
母子俩没了依靠,在家里脏活累活皆是他俩做,那是起的比鸡早,吃的却比鸡还少,周县令五岁时看过去都才别人家三岁的孩童大小。
在周县令五岁那年,一个身穿军服的人送回来了一套军服与一罐骨灰,以及五十两抚恤金。
杨家却是设了个圈套污周县令的母亲卫氏与人私0通,不仅抢走了抚恤金,还将卫氏母子俩赶出了家门,甚至因怕他们会赖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