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韩终还是没能去灭了钱家,倒不是有人拦着,而是驿馆来人了。
至于他要不要改姓这事儿,君槿澜准备过几天再问问他想改成姓啥。
“下官等参见澜王千岁,澜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澜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三个县令,一前两后的跪在君槿澜面前。
“免。”
君槿澜不认得这三人,不过瞅他们一个比一个瘦得更像猴崽子一样,猜也猜得出来这仨应该就是叶城最贫三个阳县的县令。
“谢澜王千岁。”
香阳县的县令姓李,现年三十有九,不过本人看过去已经不只这岁数了,说他没个五十都没人信。
宁阳县的县令姓周,现今二十有七,是三位县令中年幼最小的一位。
周阳县的县令姓孟,现年四十有二,也是三人中最显苍老的一位,两鬓都已有了华发。
要说来这三位县令中,最惨就是孟县令,其原是叶城知府,在六年前因税赋问题被查,没查出他有问题,但叶城的税赋又着实有亏空,孟县令没被定罪,可有失查之过,被遣到了叶城最贫瘠的周阳县,也从从四品知府成了八品县令。
当时彻查孟县令的主要负责人,正是现今的户部郎中当时的户部巡官——齐诚益,也是齐家的二老爷。
“孟泽尘?”许是刚想到这人悲得不能再惨的遭遇,君槿澜的眼中有着丝还未来得及收回的同情。
当0官之人最会看眼色,孟泽尘官场浮层二十几载,虽因其为人刚正不阿而经常得罪人,上上下下,下下又上上的,但他看人的本事可没对不起自己浮层的二十几年。
被人同情的感觉着实不太好,还是被一个十五六的少年,可一想到对方的身份,这抹同情却是难得,也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助力。
站在三人首位的孟泽尘这些想法脑子一过后又立刻跪了下去,“求王爷为下官做主。”
李县令和周县令俩被他这突然一求惊愣了下,这和他们商量的不一样啊,不是说先摸下澜王的秉性与对叶城、主要是对钱家的态度吗?
毕竟钱家的背后可是京中的叶齐两有,同样是京中来的澜王谁知道是否与这两家正好交好?
不过事以至此,也容不得他们多想,三人早已是绑在一根绳上的人,要出事,谁也甭想得了好。
再说了,要坏还能比现在更坏?
两人只对视了